1562年2月末,疤面公爵离开茹安维尔府宅,准备返回都城,这下正和皮埃尔意。机会来,他要再次大展拳脚。
行人走在狭窄蜿蜒乡间土路上,边是刚犁过田地,边是光秃秃葡萄园。天空晴朗,但天寒地冻。随行是支两百人骑兵队伍,由加斯东·勒潘打头,些士兵配着护手刺剑,是时兴长剑。虽然没有正式军装,不过大多穿着公爵绶带色,鲜艳红黄两色,仿佛支入侵军队。
二月最后天,公爵留宿在多马尔坦村落,同弟弟路易枢机会合。路易好酒贪杯,人称“酒瓶枢机”。加上路易火绳枪队
内德拿路程来搪塞,但皮埃尔并不上当,只问道:“你们在苏格兰听到什传言?”
内德小心翼翼:“哪个做君主都不高兴听说有人要争夺王位,弗朗索瓦国王和玛丽王后自称统领法兰西和苏格兰,以及英格兰和爱尔兰,听说伊丽莎白女王大为不悦。不过伊丽莎白表示坚决拥护玛丽统领苏格兰,不会从中作梗。”
这话并不属实。伊丽莎白举棋不定,她方面深信王位继承权至高无上,另方面又担心玛丽同自己争夺王位,故此才希望玛丽留在法国,免生事端。
皮埃尔应该也明白,但故意不去戳穿。“那就好,因为这位女王深受苏格兰百姓爱戴。”他接着对玛丽说,“他们会燃起篝火、举国欢庆,恭迎女王大驾归来。”
玛丽微笑着说:“不错,相信。”
”
“苏格兰国会刚刚通过法案!”
“所谓国会或许是通过法案,但要正式立法,必须由君主批准。玛丽女王陛下尚未御准。”
内德不得不承认:“你话确实不错,只是希望女王陛下不要轻信谗言,以为苏格兰宗教宽容已成大势。”
“威拉德先生,敢问这番话是谁意思?”
内德暗暗叹道,真是傻得可怜。
詹姆斯又开口相劝,大概是和内德般心思,想委婉地规劝番。玛丽却打断他说:“晌午,咱们用膳吧。过后再谈。”她站起身,大家也纷纷起身。
内德明白大势已去,但不愿就此放弃。“陛下,依鄙人之见,返回苏格兰绝非明智之举。”
“是吗?”玛丽语气威严,“无论如何,决定回去。”
次年,皮埃尔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香槟。他厌恶这种日子。待在乡下,他有心无力,吉斯家再也无法左右朝政,而卡泰丽娜皇太后竭力维系天主教和新教间和平。巴黎远在百英里以外,他鞭长莫及。此外,这里离故乡不远,人人都晓得他出身低贱,这也叫他不自在。
皮埃尔似乎瞧出内德身份不只是书记。内德避而不答,只对玛丽说:“陛下在法国贵为公爵夫人,享有田产俸禄,又有财雄势大亲族支持。但在苏格兰却要面临冲突之忧。”
玛丽却答道:“在法国,是先王未亡人,但在苏格兰,是堂堂女王。”
看样子她主意已定。
皮埃尔说道:“威拉德先生,要是玛丽女王陛下返回苏格兰,不知道伊丽莎白女王作何感想?”
这显然是个陷阱。要是内德侃侃而谈,那就要,bao露女王特使身份。他佯装无知。“们在苏格兰也只是听到些传言。要知道,和们爱丁堡相比,你们兰斯离伦敦还要近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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