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可没那好骗。“去吧,你个风流鬼。”
培根先行返回飞鹰号,巴尼则去先前见到贝拉现身门廊。除材料是木头,这房子和卡洛斯·克鲁兹在塞维利亚家风格相同,都是中央拱券通到院子,典型工匠之家。
巴尼嗅到股土腥味儿,知道是糖浆。这是甘蔗二次煮沸产生黑色糖液,有苦味儿,是朗姆酒主要原料。院子侧排只只大木桶,估计气味就是那儿飘出来,院子另侧摆着些小木桶和空瓶子,想来是装朗姆酒。院子尽头长着片小小莱姆果园。
院子中央摆着两只大槽,其中个是齐腰高方形木槽,木板间缝隙填实,槽里盛满黏稠液体,个非洲人正用大木桨翻搅。液体散发出做面包那种酵母味儿,巴尼猜想这是发酵用。木槽旁边支着口铁锅,下面生火,烧锅上锥形盖子伸出长长壶嘴,黑色液体顺着壶嘴滴到桶里。看样子发酵液在锅上蒸烧,就酿出朗姆酒。
贝拉正站在酒桶旁,弯腰嗅气味。巴尼定睛望着她,钦佩她这份专心致志。她苗条而结实,四肢有力
阿方索又说:“现在交二百四十,您还拿得出。”
他说中。只见培根掏出个沉甸甸钱袋子,费力地点好数目。大多是较大达布隆金币,枚含四分之盎司黄金,等于两个埃斯库多。培根面孔扭曲,大不自在,好像肚子疼似。给这大笔贿赂,他着实心疼。
伊格纳西奥核点过,冲阿方索点头。
培根站起身,准备走。
阿方索却说:“您继续卖奴隶前,请先把恐吓信写好。”
方索语气惆怅。他追忆往事,沉默半晌,然后开口说:“你们该买点贝拉酿朗姆酒。天下第。咱们品品吧。”
巴尼总算松口气。现在气氛彻底变,双方不再是对头,而成伙伴。
秘书从橱柜里拿三只杯子,拔下瓶塞,给三人各斟大半杯。确是好酒,辣而不涩,余味十足。
培根说:“阿方索先生,和您做生意真是三生有幸。”
阿方索微微笑:“听说您已经卖八十个奴隶。”
培根耸肩。
巴尼皱起眉头。西班牙是礼仪之邦,不喜欢举止粗野之人。巴尼生怕培根拂阿方索情面,让谈判功亏篑。毕竟,他们身在西班牙辖区。他于是客气地说:“多谢您盛情款待,阁下好意,令们荣幸之至。”
阿方索大手挥,表示送客,伊格纳西奥引他们出去。
巴尼自在些,但拿不准是不是能高枕无忧。可另方面,他又对贝拉念念不忘。不知道她嫁人没有,有没有相好。他估计贝拉约莫二十岁,也许小点,不过黑皮肤人容易显年轻。他心急火燎地想打听她事。
两人走到广场,巴尼对培根说:“船上得买点朗姆酒——快喝完。不如就去那个姑娘——他侄女——贝拉家买吧?”
巴尼连忙解释:“这个嘛,不知者不怪——”
阿方索打断他说:“也就是说,您已经欠下二百四十埃斯库多。不妨在这儿当面结清。”
培根皱着眉头说:“这有点困难——”
巴尼还来不及转述,阿方索就说:“您卖奴隶可赚四千埃斯库多。”
巴尼吃惊,他并不晓得培根赚这多。船长从来闭口不提进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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