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夫人见这个年轻女王好端端地勃然大怒,不由惊慌失措。她小心翼翼地赔话:“承蒙厚爱,他自是感激不尽。”
谁也不记得窗外事。
玛丽嚷道:“所以要算计?”艾莉森知道,虽然玛丽只是借题发挥,但这份怒气可不是装
艾莉森既是侍女也是命妇,饭后入席陪大家聊天。几个妇人吃炒货水果,威廉爵士只喝酒。利文湖谈资不多,但百无聊赖,也只有靠聊天解闷。
威廉爵士母亲玛格丽特夫人向窗外瞟眼,瞥见对岸有些不对头。她好奇心起:“不知是哪来骑士?”
艾莉森吓得动弹不得。乔治太大意!该让那些人藏好!要是威廉爵士起疑心,把玛丽锁在房间里,那就前功尽弃。难道就这输?
威廉爵士皱着眉朝外望去。“倒没听说。”
玛丽应对自如。“玛格丽特夫人,有句话要跟你说说。关于令郎、哥哥詹姆斯。”语带挑衅。
出出得叫人开门,不然就要靠翻墙。湖岸边总泊着三四条船,得找个身强力壮人划船,即便如此,也可能被追上。等上岸,还需要有人备好马匹接应,带她到个安全地方躲起来。
哪步都可能出岔子。
在小圣堂做晨祷时,艾莉森如坐针毡。
她拼命地想逃走,可又担心被抓回来:她和玛丽十之八九会被锁起来,连沿着围墙散步也不准——景色虽然凄凉,至少可以透透气,遥望远处。最最糟糕,莫过于把她们两个分开软禁。
玛丽胆识过人,愿意冒这个险,艾莉森也样。只是旦不成,后果不堪设想。
此话出,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玛丽父亲詹姆斯五世国王生前情妇如云,其中就有玛格丽特夫人。两人育有子,取名詹姆斯·斯图亚特,艾莉森在圣迪济耶行宫见过。当时詹姆斯劝玛丽不要返回苏格兰,身边还带个名叫内德·威拉德神秘男子。玛丽提起这个话头,实在有失礼貌。
玛格丽特夫人十分难堪:“詹姆斯人在法国。”
“去见科利尼上将,胡格诺派大英雄!”
“夫人,詹姆斯所作所为,也无法左右,您自然明白。”
大家都注视着玛丽,没人往窗外看。玛丽气愤愤地回敬:“枉向看重他,还封他做默里伯爵!”
晨祷之后,五朔节庆祝开始。威利抽中“糊涂王”角色,演个醉鬼,逗得大家捧腹大笑;不过他是岛上为数不多没醉。
美男子乔第下岛,估计这会儿已经到湖边金罗斯村。他负责安排人马接应玛丽和艾莉森,以免被追兵找到。不知道他办妥没有,艾莉森急得要发狂,心盼他快快回来送信。
下午,玛丽同威廉家早早用饭,艾莉森和威利帮忙侍候。餐厅设在方塔二楼,从小窗能眺望到对岸,这是防守必须。艾莉森总忍不住向水面张望,勉强劝自己镇定。
用过饭,威利先走步。他要翻墙出去,等候小船捎来乔治口信,通知她们切就绪。
计划时候,威利想叫玛丽也翻墙出去。墙高七英尺,对他来说是小菜碟。稳妥起见,艾莉森试着跳次,结果扭脚腕。要是玛丽也扭伤脚,只怕跑不快,她们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两人只能从大门出去,如此来,就得偷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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