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森回去见玛丽。她只吃几口。艾莉森有同感,她也紧张得没胃口。她把耳环交给玛丽说:“之前找不见那只耳环,叫个侍童捡到。”
玛丽心照不宣,露出灿烂微笑:“太好!”
威廉爵士望向窗外,接着惊讶地咕哝道:“那傻小子在船边搞什?”听语气半是宠爱半是无奈。
艾莉森顺着他目光望,只见沙滩上横
玛丽个子是个大难题,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岛上众女子间,就连和她差不多高也没有。艾莉森真不知道怎才能混出去。
她把行头收好。
还得等个小时。六点钟,玛丽在房间里吃晚餐。
晚饭向是威廉爵士亲自送来,算是看守对王室犯人礼节。艾莉森借故回避,去找威利打探情况。院子里,士兵和下人分成两队在打手球庆祝节日,围观不断呐喊助威。艾莉森瞧见士兵队队长是德赖斯代尔,他该牢牢看住玛丽。看他开小差,艾莉森暗暗心喜。
威利朝她走过来,脸上难掩兴奋之色。他对艾莉森耳语:“来!”说着伸开手,只见他手心里有枚珍珠耳环。
出来。“给带到这儿之后,他逼签退位诏书,让那襁褓中孩子当詹姆斯六世国王,他自封摄政王。他现在根本是苏格兰国王,只差个名头而已!”
道格拉斯家虽然同情玛丽遭遇,但显然赞成詹姆斯·斯图亚特做法,因此个个脸窘迫。艾莉森暗暗松口气,这会儿他们早把岸边骑士忘在脑后。
威廉爵士想息事宁人。“夫人,这诚然是违背您意愿,不过退步说,小王子继承王位,您长兄代为摄政,也算得上符合正统,无可否认。”
艾莉森偷偷瞥眼窗外。骑士已经不在。她想象乔治气冲冲地喝令那些人藏好。大概是在金罗斯等两个小时,焦躁不安,时疏忽。好在现在看起来毫无异样。
风头过去,不过足以看出计划漏洞百出,艾莉森越发坐立不安。
这是乔治信号:耳环表示切就绪。艾莉森喜不自胜,可威利也太大意。“快攥好!”她压低声音,“免得有人探头探脑。”
好在院子里人都在聚精会神地游戏。
“对不住。”威利攥起手,装作不经意样子,把耳环交给艾莉森。
艾莉森吩咐说:“好,溜到墙外,留条船,剩下都凿坏。”
“早有准备!”他掀外衣,露出腰间锤子。
玛丽好像没耐性:“累,五朔节闹。”她说着站起身,“要去歇息。”
艾莉森陪她离席。门外是处又暗又窄螺旋楼梯,连通楼上楼下。两个人迈上楼梯,回到女王寝室。
玛丽压根也不累。她又兴奋又紧张,不时站起来走到窗前,转圈又走回椅子坐下。
艾莉森查点用来掩饰身份衣物,都收在玛丽放裙子箱子里。
她们准备两套自家做简陋长袍,是羊毛和亚麻混纺料子,堡里不少女仆套在衬裙外头。另外还有两顶叫作佛兰德兜帽,能把头发全包起来,侧面很难认出是谁。下人有时候穿结实皮靴,但玛丽和艾莉森穿着连走路都费力,好在下人也捡女主人不要丝绸缎子便鞋。几周以来,玛丽和艾莉森只捡旧鞋子穿,想磨得破旧些,像人家扔掉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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