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现在去法国,那今生再也不能回苏格兰。心里有数。”
“这说,你心意已决……”
“就去英格兰。”
她们反反复复谈几次,每次玛丽都是同个结论。
玛丽接着说:“伊丽莎白虽然是新教徒,但她也认为,君主加冕时由主教傅油祝圣乃神授之君权——九个月大时候登上王位。她绝不会赞同詹姆斯篡权夺位之举,她自己最怕被人篡权!”
玛丽女王计划再次以失败收场。
玛丽和哥哥詹姆斯·斯图亚特两队人马在格拉斯哥附近朗赛村交战,玛丽御驾亲征,勇武过人,心想身先士卒,被手下劝住。可惜这仗打输,玛丽再次败走。她路向南逃走,穿过冷风呼啸苍茫荒野,沿路烧毁桥梁,拖延追兵。个凄苦晚上,艾莉森替玛丽剪掉那头惹人喜爱红发,借此掩饰身份。如今她只戴顶棕色假发,毫不起眼,衬得她越发可怜。
玛丽打算去英格兰搬救兵,艾莉森不住劝阻。
“还有几千人马效忠你呢,”艾莉森故作轻松,“苏格兰天主教徒居多,只有那些新贵和商贾信奉新教。”
“虽然是夸大其词,但有几分道理。”玛丽答道。
但也是暖融融。威利不遗余力,他生得长手长脚,又是为爱人而战。即便如此,湖面广阔,再快也让人心焦。艾莉森不时回头,直不见有人追来。就算堡里发现女王不见,也得先把船补好,才能追赶过来。
艾莉森这才敢确定,她们真逃出来。
船快靠岸,艾莉森瞧见岸上有张陌生面孔。“该死,是什人?”她心惊肉跳: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被逮个正着。
威廉回头看,说道:“是阿利斯泰尔·霍伊,乔治人。”
艾莉森心不再怦怦乱跳。
艾莉森却以为未必。伊丽莎白继位十年来,并没有谁愤而造反,不过或许身为君主,时刻担心王位岌岌可危。
玛丽接着说:
“你可以重整旗鼓,集结更多人马再战。”
玛丽摇头说:“朗赛战就是方兵马多。没有救援,这场仗看来是打不赢。”
“那不如回法国去。你有土地,也不愁没钱花。”
“在法国是昔日王后。还年轻,当不起。”
艾莉森暗想,你在苏格兰也是昔日女王。她忍着没说。“你法国亲戚可谓人之下万人之上,倘若你亲自开口,他们或许会召集兵马相助。”
船划到岸边,三人跳下船,跟着阿利斯泰尔穿过小径;两侧都是房舍。艾莉森听见马匹声音,四蹄乱踏,不耐烦地喷着鼻息。他们走出村子,踏上主路,就见到美男子乔第满面春风,周围跟着队士兵。
马已经配好鞍鞯,只等这几个逃犯。乔治扶玛丽上马,威利则乐颠颠地握住艾莉森只脚,助她翻身上马。
行人骑马出村子,朝着自由驰骋而去。
整整两周之后,艾莉森认为,玛丽将要犯下这辈子最大错误。
玛丽和艾莉森躲在邓德伦南隐修院。邓德伦南地处苏格兰南岸,和英格兰之间只隔道索尔威湾,度是苏格兰第大修院。如今各间修院都改为俗用,不过恢宏哥特教堂得以保存,陈设舒适大片寮房也没有废弃。玛丽和艾莉森两个人坐在从前院牧奢华房间,闷闷不乐地筹划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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