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顿。诺拉不敢抬眼看她。
“只是哪天他玩腻,那该如何?不消说,立刻把你打发出门,巴特理都懒得理。你想在别人家里谋个差事,却发现没个太太愿意要你,担心你勾引她们丈夫。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下场?”
她又顿顿。诺拉轻声应答:“不知道,夫人。”
“在库姆港水边窑子,每天晚上给十个水手吹箫,染恶病,横死街头。”
玛格丽并不晓得窑子里有些什勾当,但侃侃而谈;诺拉听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心意。即便他蠢笨无能、仗势欺人、*乱无度,越发像他死去父亲,这些都不是变心借口。罪就是罪。
内德答应来新堡做客时,玛格丽心里顿时燃起股欲火,为此大感难堪。她暗暗发誓,对内德要彬彬有礼,只是客气女主人招待贵客而已,不必过分热情。她盼望内德遇见意中人,成家立业,从此不再把自己放在心上。那时彼此便可以坦然相对,旧日热情已似冷灰。
前天,她吩咐厨子挑两只肥鹅宰,把毛摘净。当天早上,她正要去厨房吩咐他们准备,就见到巴特房里有个丫头走出来。
她认出此人是诺拉·约瑟夫斯,才十五岁,是女仆里最小。只见她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模样虽不好看,胜在年轻丰满,最讨巴特欢心。
夫妻俩约莫五年前开始分房睡,这是玛格丽意思。巴特偶尔和她同房,只是越来越少。玛格丽清楚他在外面风流,她提醒自己不必介意,反正并不爱他。只是,她还是遗憾没能过上夫唱妇随生活。
玛格丽接着说:“你也可以恭恭敬敬地侍奉。要是爵爷叫你侍寝,等他睡下,立刻回自己地方,有谁问起,个字也不说。白天里,不跟他使眼色,不和他说话,不当着或者任何人撩拨他。这样话,等他厌倦你,你在这家里还有席之地,过回你正常日子。这两个选择,你可明白?”
“明白,夫人。”诺拉轻声细语。
“下去吧。”诺拉开门时,玛格丽怏怏地说,“挑男人时候,可别挑家这种。”
诺拉匆匆走。玛格丽去厨房,看两只鹅烹饪得如何。
晌午时分,内德到。他穿着气派黑外套,围着蕾丝白领——玛格丽瞧出,富庶新教徒如今都是这副打扮。这套装束衬得内德有几分严肃,她喜欢看他穿
就她所知,巴特并没有私生子,他好像从来没想过原因。巴特谈不上心思缜密,就算疑惑,八成也会以为是主旨意。
玛格丽本来打算装作没看见,偏偏那小丫头得意地瞟自己眼。这就不能视而不见。玛格丽哪能任人羞辱?得立刻给这个诺拉个教训。这也不是第次,她得心应手。“跟来,小丫头。”她语气不容置疑,诺拉不敢违拗。
玛格丽领着她回到卧房,自己坐下,让她站着。那丫头这会儿怕,看来不至于无药可救。“仔细听着话,你下半辈子是好是坏,都看你这会儿表现。听懂吗?”
“懂,夫人。”
“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到处卖弄同爵爷关系,当着别下人撩拨他,逢人炫耀他送你东西,甚至当着和他亲热,叫难堪。宅子上下、半个夏陵郡都知道你是伯爵人。自然是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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