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进
门，内德招呼说：“巴尼刚走。”他以为丹是来找巴尼商量入伙
事。“他要搭驳船去库姆港，你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
跟巴尼已经谈妥，双方都满意，”丹答道，“是来找你。”
“那请坐吧。”
丹三十二岁，越发圆胖，还总是
副无所不知神气，好似十几岁少年。虽然内德不喜欢他这个人，但也承认丹头脑精明，把家业打理得蒸蒸日上，如今身家在王桥是数数二。他直想换个大宅子，看中修院门，出价慷慨，但罗洛不想出手。除此之外，丹是本镇清教徒之首，这也毋庸置疑；他们常在洛弗菲尔德郊区
“打海战另个要诀是重装弹药要快。”
“当真？”
“这比配备重型火炮还要紧。训练手下水手，清理炮管、重装弹药，要迅速，二要稳当。所谓熟能生巧，五分钟就够。只要敌船在射程之内，保证弹无虚发，胜败就看开火次数。几轮炮火下来，敌方必定士气大挫，自乱阵脚。”
内德听入迷。伊丽莎白手下没有常备陆军，英格兰仅有军力就是海军。放眼欧洲，本国算不得财力雄厚，其收入也来自海上贸易。英国海军名闻遐迩，别国船只素来不敢轻易攻击英国商船；小岛与欧陆之间隔着道海峡，本国得以独霸水路，也是依仗海军威名。伊丽莎白向来节俭，不过深知轻重缓急，对舰船尤为重视。
巴尼站起身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面。”
就是军费，可英格兰海军舰队远不是西班牙盖伦船对手。”
兄弟俩刚吃完早饭。巴尼会儿就要赶去库姆港，眼下船正在装货，预备出海。巴尼给船改名为爱丽丝号，为纪念母亲。
巴尼答道：“英格兰并不需要盖伦船。”
内德大感诧异。他刚挑块熏鱼喂给淘淘——这只玳瑁该是儿时那只小猫女儿或是孙女。他身子僵，抬头问：“那依你看，英格兰需要什
？”
“西班牙造大型船，是为装下几百士兵，他们擅长接舷战，方便士兵登上敌船，制服船员。”
内德心说，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他替巴尼拿起厚重外套，帮他穿好，叮嘱说：“时刻小心，巴尼。”
兄弟俩不拘客套，简单话别。
内德走进前厅，在母亲用惯书桌前坐下。趁着记忆清晰，他把巴尼传授战舰要诀记录下来。
写完之后，他扭头望着窗外座堂西墙。他沉思道，自己今年三十岁。父亲在这个年纪时候，已经有他们两兄弟。再过三十年，自己也将和父母样，长眠于地下。那时候，有谁会站在坟边悼念自己？
这时他瞧见丹·科布利朝门口走来，于是收起愁思。
“有道理。”
“几乎是百战百胜。不过盖伦船要容下那多军官贵族，艉楼不得不建高，好比面没法升降风帆，推着船只朝风向掉转，船长没办法随心所欲。换句话说，舰船难于操控。”
小猫等得不耐烦，哀声叫唤，内德喂鱼肉，又问道：“要是不需要大帆船，那该如何防御？”
“女王该建造狭长低矮船只，容易掌握方向。船只灵敏迅捷，可以随意掉转，绕着盖伦船开火，对方无法靠近，士兵也就无法登船。”
“得回去禀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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