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隔着毯子,声音闷闷,但字句清清楚楚。“别傻,让你去就去。”
夫命难违。
玛格丽吩咐下人备好家里最好马,那匹叫“赤褐”高大母马,接着又叫上贴身侍女和护卫准备,有这两个人就够。她换上出门行装:蓝色长外套、遮挡尘土红头巾和帽子。她跟自己解释,这是为出门方便,至于颜色衬得皮肤白皙、帽子显得她尤其可人儿,那也没有办法。
出门前,她吻过巴特利特,接着打个呼哨,米克跑过来——它最爱跟她出门。这就出发。
这天春意融融,玛格丽叫自己抛下烦恼,专心享受旭日清风。她二十七岁,是堂堂伯爵夫人,家境殷实、身
“自然。”
内德和他握手道别。“很高兴能和您聊聊。”
“彼此彼此。”
“再会,保罗牧师。”
“主保佑你,内德。”
保罗脸色煞白。“完全不知情——”
内德伸手制止。“没有问消息是否属实,您什也不必说。”
保罗神色慌张,勉强镇定心神。“那好。”
“说这个时辰,不管墓穴里有什人,又在那里做什,总之该知道,清教徒起疑心。为免节外生枝,也许仪式——倘若是仪式话——该改换到别处。”
保罗咽下口唾沫。“明白。”
师来应门,只见他弓腰驼背,鼻子红红,头发稀疏。
他请内德进客堂,直言:“令堂过世,请节哀。她是位贤妻良母。”
昔日朱利叶斯主教也住在这儿。内德见他坐在客堂隅,目光呆滞。朱利叶斯年老糊涂,不会言语,脸上总是挂着怒冲冲表情,对着墙壁喃喃自语。
内德说:“您直照顾朱利叶斯,真是好心肠。”
“这是修士职责:照顾病弱、贫苦、孤寡之人。”
周五早上,玛格丽丈夫身体抱恙。这没什稀奇,前晚酒足饭饱,第二天不舒服也是常有。只是这天巴特伯爵约内德·威拉德爵士在韦格利见面。
玛格丽说:“你不能叫内德白跑趟啊,他还得特意赶过去。”
巴特躺在床上说:“只好由你替走这趟,回来跟说说也样。”他拉起毯子,蒙住头。
想到能和内德共度两个小时时光,玛格丽暗暗心喜。她觉得颗心怦怦跳,呼吸也急促起来。幸好巴特把脸藏起来。
她推托说:“可不想去。”这是谎话。“堡里有忙不完事。”
“女王陛下认为,信仰在今生带给们慰藉,在来世赐予们救赎,尽管大家意见有分歧,但英国人绝不应因为信仰而彼此残害。”
“是。”
“点到为止。”
“你意思清二楚。”
“另外,来拜访事,您最好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内德不由得想,要是修士都记得这些,说不定修院能留到今天呢。他开口答道:“可不是,创立医院奇女子凯瑞丝就是王桥修女。”
“愿她安息,”保罗脸上浮现出期盼之色,“不如喝杯吧?”
内德最讨厌大早醉酒。“不用客气。不久留,这次是来给您提个醒儿。”
保罗苍老面孔现出紧张神色。他皱着眉头叹道:“哎,看样子是坏消息。”
“是,算是吧。有人跟说,礼拜日黎明时分,墓穴里有些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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