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认得他。”
“他也是王桥出身,想不到他如此举足轻重。”
“嗯,可不是。”皮埃尔回想起威拉德当年假充苏格兰新教徒,去圣迪济耶行宫求见玛丽·斯图亚特。后来他收到艾莉森·麦凯密函,得知去卡莱尔堡宣布软禁玛丽,也是这个威拉德。眼下,此人又出现在巴黎。“内德·威拉德不容小觑。”
“念书那会儿,他常常挨鞭子。”
“当真?”
罗洛每个问题都切中要害。亨利是已故安托万·波旁之子,继承纳瓦尔王位;力主宽容波旁与蒙莫朗西联盟中,属亨利地位最为尊贵。要是他和瓦卢瓦王室联姻,说不定就要延续日耳曼赦令。到时候波旁、蒙莫朗西和瓦卢瓦三大家族联手,吉斯怕再无出头之日。皮埃尔说:“为拖延婚礼,们想尽办法,只是有科利尼在,始终是个心头大患。”
“可惜,怎没人在他胸口捅上刀。”
“这想人不在少数,相信。”他皮埃尔就是其中之,“不过科利尼可不傻,不给人下手机会。他极少在巴黎现身。”耳边传来圣埃蒂安教堂钟声,十点。“得上朝去。你在哪里借宿?”
罗洛环顾四周。看得出,他本打算在皮埃尔家里借宿,来才知道他家地方狭窄。“还没着落。”
“博利厄伯爵向来乐意接待英格兰来天主教徒。住在那儿,或许能遇到些人是用得上。不过你也得留心那些英格兰新教徒。”
什计划?”
“们会安排他们黄昏时分在偏僻沙滩上岸,连夜赶到舍妹家——她是夏陵郡伯爵夫人,数年来直秘密安排天主教仪式,和各地秘密司铎均有联络。到那儿之后,他们再分别前往英格兰各地。”
“不知令妹信不信得过?”
“绝对信得过,只要不流血——她坚守这条底线,说来遗憾。她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完成教会使命,,bao力有时候必不可少。”
“女人嘛。”罗洛显然“明白”必要时得采取,bao力手段,皮埃尔很满意。
“当时就该把他打死。”
皮埃尔站起身。“
“在巴黎多吗?”
“有几个,主要是那些使臣。外交大使叫作弗朗西斯·沃尔辛厄姆爵士,此人性格乖戾,但精明得很。”
“还是个亵渎神清教徒。”
“早派人盯着他。不过说到不好对付,倒是他那个副官,这个人除智计过人,为人处世也讨人喜欢。此人叫作内德·威拉德爵士。”
罗洛吃惊。“当真?内德·威拉德是外交副使?”
只听罗洛问:“巴黎又如何?们在杜埃听到消息,都忧心忡忡。”
“圣日耳曼赦令是对们重大打击,这无可否认。教宗庇护五世宗旨十分清楚,对新教徒决不容情,可惜夏尔九世国王不加理会,偏要讲和。”
罗洛点头说:“不过国王军队节节败退,多多少少也是迫不得已。”
“不错。想不到加斯帕尔·德科利尼竟有将帅之才,率领胡格诺派士兵大败方。再就是皇太后卡泰丽娜,纵容罪大恶极异端邪说。”有时候,皮埃尔不禁感叹自己孤军奋战。“不过话说回来,之前也颁发过赦令,还不是都撤销。”他心情明朗起来。
“玛戈公主真要嫁给亨利·波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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