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子并非尽如人意。胡格诺派尚未铲除干净,反而日益壮大。除纳瓦尔那个蕞尔小国,北欧诸国和日耳曼各城邦也坚持信奉新教。苏格兰和尼德兰两地,两派势力尚未决出胜负。
尼德兰传来捷报,胡格诺援军将领昂日在蒙斯吃败仗,和几个手下起被关进地牢;阿尔瓦公爵心狠手辣,对他们严刑拷打。巴黎天主教徒志得意满,编两句口号,每天晚上在酒馆里都能听到:
昂——日!
哈哈哈!
昂——日!
“比龙是不是替什大官做事?”
“可能吧,他什也不告诉们。求你,说都是实话。”
内德暗想,这也说得过去。像这种可怜虫,确没必要跟他解释原因。
他于是站起身,收起匕首,转身走。
他穿过莫贝尔广场,回到使馆。刚巧沃尔辛厄姆在大厅里,内德问:“大人可曾听过蒙塔尼领主乔治·比龙这个人?”
来。
男子连忙求饶:“求你饶!”
“四下无人,杀你也没人看见——除非你老实交代,是谁叫你跟踪?”
“说,说!是乔治·比龙。”
“这又是何方神圣?”
哈哈哈!
然而,蒙斯战并未决出胜负,叛乱尚未平息。
最要命是,法国居然效仿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在天主教和新教之间两边倒,采取纵容态度,这好比个醉汉,想要往前迈步,却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王室大婚在即,可现在还没引发,bao乱,迫使双方悔婚。
不过这是早晚事,皮埃尔早准备好。近来新教徒纷纷赶到巴黎,那本黑皮簿子又充实不少。此外,他和亨利公爵又商量出条新计策。两人琢磨出另份名单,找信得过天主教贵族,每人指派个刺杀对象。等胡格诺派造反之时,就以圣日耳曼奥塞尔教堂钟声为暗号,届时钟声不绝,天主教贵族对各自目标下手。
虽然那些贵族都满口答应,不过皮埃尔知道,到时候自然有人下不去手,不过也不足为惧。旦胡格诺派造反,天主教徒就会把他们网打尽,势必砍下这头妖兽脑袋。接着,那些平头百姓就交给城镇民兵队对付。如此来,胡格诺党大势已去,再也无法兴风作浪,而朝廷对新教可恶宽容之策也无法延续,吉斯家东山
“听过。是皮埃尔·奥芒德·德吉斯伙,名册上有他。”
“啊,难怪。”
“什难怪?”
“难怪他派人跟踪咱们俩。”
皮埃尔打量塞尔庞特街上小店。这条街他再熟悉不过,多年前念书时候,他就住在附近。他经常光顾店铺对面那间酒馆,那时还没有这间文具店。故地重游,他不禁想起往事。当年他是个野心勃勃学生,如今他如愿以偿——他不禁得意起来。他是吉斯家最信赖谋士,绫罗绸缎应有尽有,还面见过国王。他不仅手头阔绰,还握有更重要东西:权力。
“他是蒙塔尼领主。”
内德心念动。“他要知道下落,目何在?”
“不知道,向主基督发誓!他从来不说原因,让们听吩咐就是。”
这说,还不只他个。比龙自然是头目。这个比龙,或者他主子,派人盯着内德。“他还让你跟踪谁?”
“原先是沃尔辛厄姆,后来换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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