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见状,起身说:“这就着手咱们新计划!多谢叔叔。”
内德即刻转译密文。信里只有三句话,让人忍不住写在信纸上,但这万万不可。倘若写着密文和明文
“先打听下行情,问问王桥近期土地出售价格,英亩卖多少。”
“去办。”阿福跃跃欲试。
“不要声张,别说你有什打算,就说是打算盖房子,正四处看地。等你打听回来,咱们再商量买修院能出多少。”
这时艾琳·法夫拿包裹进来。见到阿福,她慈爱地笑,接着把包裹交给内德。“内德爵士,信差从伦敦过来,正在厨房等你吩咐。”
“先招待些酒菜。”
也不觉得有多少损失。他自认聪敏,不逊于认识大部分教士。只是他有时候也发现念过大学人善于雄辩,自己不是对手,听说是辩论之功。
“可不是当牧师材料。”
内德忍不住笑。阿福喜欢围着女孩子打转,女孩子也为他动心。他和父亲样,天生讨人喜欢。他副非洲人长相,有些内向姑娘对他敬而远之,不过大胆外向则为之着迷。
内德发觉英国人对外邦人态度不可理喻:对土耳其人恨之入骨,认为犹太人天生邪恶,非洲人则无伤大雅,甚至引以为奇。有些非洲人辗转来到英格兰,通常和当地人通婚,到孙子曾孙辈,长相已和本国人无异。
“念大学不定非得当牧师嘛。不过看样子你已经有打算。”
“已经备好。”艾琳愤愤不平,气内德以为自己礼数不周。
“可不是,怪不好。”内德打开包裹,封信是给西尔维,笔迹稚拙,看就是纳塔写,自然是托巴黎英国使馆寄来。纳塔十有八九是请西尔维再买些书;十年来,这样信西尔维总共收到过三次。
从纳塔来信和西尔维几次巴黎之行得知,纳塔从西尔维那儿接过去担子不只是卖书。她依然留在皮埃尔·奥芒德·德吉斯家当用人,借此监视皮埃尔举动,并向巴黎新教徒通风报信。皮埃尔带着妻儿和女佣搬进吉斯府;儿子阿兰二十岁,在大学念书。进吉斯府后,纳塔更加方便探听消息,特别是关于流亡巴黎英国天主教徒。在她教导下,阿兰也改信新教,这件事奥黛特和皮埃尔都蒙在鼓里。纳塔打探到什消息,都写信告诉西尔维。
内德把信放在边,会儿交给西尔维。
另封信是给他。字迹清晰,字母向右倾斜,看得出写信人性格有条不紊,是匆匆写就。细看之下,内德认出是主子弗朗西斯·沃尔辛厄姆笔迹。这是封密文信,得译出来才能读懂。他于是对艾琳说:“得等等才回复。请信差留宿晚。”
“祖母爱丽丝当初有意把旧修院改成室内市场。”
“她确有这个打算。”几十年过去,内德却忘不陪母亲去破旧修院查看,计划在回廊搭摊设铺,“现在看来,也不失为好主意。”
“能不能借船长积蓄把那块地买下来?”
内德沉吟片刻。巴尼常年在海上,积蓄向交给弟弟打理。大部分是现款,也有些投生意,包括王桥间果园和伦敦家乳品场,都有些收益。他谨慎地说:“价格公道话,不妨考虑。”
“要不要去牧师会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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