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
莱斯特不由他解释:“陛下,保护陛下安危重任,还是交给他人为好。”他接着又谄媚地说:“毕竟,这是本国首要任务。”
莱斯特最懂得溜须拍马,可惜伊丽莎白就吃这套。
沃尔辛厄姆这才开口:“有负陛下所托,没有察觉索莫菲尔德这个威胁。英格兰人才辈出,无疑有许多能人更能担此重任。祈求陛下择贤才用之。至于微臣,这副担子担这久,自然欣然卸下,也好歇歇这把老骨头。”
这自然不是真心话,不过此时此刻,也许只有这番话才能平复女王怒气。内德后悔自己不该据理力争。女王正在气头上,还劝她放心,只会惹她愈发不悦;虚心下气、卑
莱斯特阴阳怪气,好像对这件事嗤之以鼻:“那人带着把重型手枪,说女王如蛇如虺,要取她首级,安在长矛上。”
内德暗想,莱斯特自然要煽风点火。听起来这个刺客不足为惧,和女王隔六十英里就走漏风声,被捉拿归案。
伊丽莎白喝问:“花这些钱,却不能阻止这种人加害?”
这话太不公道。他们每年只有七百五十镑花销,这笔钱远远不够,沃尔辛厄姆自己垫大半。不过女王不需要讲公道。
沃尔辛厄姆问:“此人姓甚名谁?”
尔辛厄姆和内德即刻入宫。至于原因,文特诺摇头不知。
两人于是披上外套出门。不远处就是伦敦塔,他们步行前往;文特诺在码头备好驳船,将两人送往怀特霍尔宫。
船向上游划去,内德心神不宁:传召而不说明缘由,想来不会是好消息。伊丽莎白性情反复无常,这刻还是万里无云、频频赞许,下刻就黑云压顶——眨眼间又云开日出。
到怀特霍尔宫,文特诺引他们经由重兵把守守卫室,穿过群臣候召召见室,穿过段走廊,进女王私室。
伊丽莎白坐在镀金雕花木椅上,袭红白相间长裙,外面套着银纱罩衣,衣袖开衩,露出塔夫绸做红里子。这身鲜艳打扮朝气十足,却掩饰不时间流逝。伊丽莎白刚满五十岁,虽然脸上扑着厚厚白色面脂,依然看得出皱纹。她说话时候,露出参差不齐棕黄色牙齿,有几颗已经掉。
莱斯特答道:“约翰·索莫菲尔德。”
内德知道这个名字:名单上有。“陛下,们知道索莫菲尔德这个人,是沃里克郡天主教徒。他是个疯子。”
莱斯特伯爵冷笑声。“你意思是,他不会伤害陛下喽?”
内德气不过:“意思是他不会参与重大阴谋,大人。”
“啊,妙啊!也就是说,他那些弹药杀不死人,是不是?”
莱斯特公爵也在。他和女王年龄相仿,却是身贵族少爷打扮。只见他那身淡蓝色丝绸衣服上绣着金线,衬衣领口和袖口都缝着飞边。内德猜想这身行头定价值不菲,暗暗感叹荒唐。
莱斯特副得意扬扬架势,叫内德心中忐忑。十有八九是拿到沃尔辛厄姆短处。
内德和沃尔辛厄姆并肩而立,齐鞠躬行礼。
女王语气如寒风刺骨二月天:“他们在牛津家酒馆里抓到个人,此人声称要来伦敦射杀女王。”
内德暗暗叫苦。该死,漏掉个。他想起沃尔辛厄姆话:总有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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