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说:“会死很多人。”
想到流血就动摇,罗洛最不耐烦这种人。英格兰将在内战中得以净化。他说道:“新教徒罪该万死,天主教徒会往生天国。”
他们突然听见阵奇怪声响。起先像是头顶上有水流过,接着是阵隆隆作响,仿佛石块滚落。罗洛以为屋顶要塌;众人都想到块去,立刻窝蜂地朝楼梯跑去,顺着狭窄石头台阶冲上层房间。
他们停下脚步,侧耳细听。那动静时有时无,但地面没有摇晃;罗洛马上明白这是虚惊场。大厦稳固得很。那能是什声音?
罗洛指福克斯。“你跟来,咱们出去查看。剩下人,律不要出声。”
罗洛还是寝食难安。眼看进展缓慢,而耽搁得越久,也就越容易被发现。另外还有个问题。他们挖得越深,地基就越脆弱,罗洛真怕顶棚会塌下来。福克斯用粗壮木料当作立柱,他说围攻尼德兰时在城墙下挖隧道用过这个法子;但罗洛并不放心,他拿不准这个战士究竟有多少挖隧道真本事。万地道塌陷,他们都得送命。要是整栋大厦倒塌,国王人却不在,那也无济于事。
他们每天只歇息回,这时就讨论爆炸时候大厅里会有哪些人。詹姆斯国王有三位子女,长子亨利王子十岁,次子查尔斯王子四岁,国王夫妇十有八九会带上两位王子。珀西说:“倘若他们都死,那伊丽莎白公主就是王储。她快满九岁。”
罗洛早有打算。“们定要筹划妥当,将她挟持。得到她就得到王位。”
珀西说:“她住在沃里克郡库姆修院。”
“届时得有位护国公,朝政自然是由此人把持。”
他出门,绕到大厦背面;福克斯跟在他身后。这会儿已经听不见动静,不过听上去声音约莫来自地道方向。
从背面看,二楼开着排窗户,辩论厅光线充足。窗户正中间开着扇小门,连着外墙木楼梯;气派正门开在另侧,很少有人从这里出入。楼梯下面对着层扇双开木门,罗洛还是第次注意。要是之前见到,他会料想这是园丁堆放铁锹杂物间。这会儿两扇门板都大开着,门外静静站着匹拖货车马。
罗洛和福克斯走进门洞。
确是间储物室,但地方大得惊人。楼上正对着辩论厅,想必长宽都致。墙上没开窗户,主要借门洞射来光照亮。罗洛看不大清楚,依稀觉得这里像教堂墓穴,粗重拱柱支撑着低矮木头顶棚,应该就是二楼地板。罗洛沮丧地想到,他们挖想必就是其中根石柱底座,看来塌方危险比料想还严重。
屋子里空荡荡,
“同族亲戚诺森伯兰伯爵正是合适人选。”
罗洛点点头。这确是个恰当人选;诺森伯兰出身名门望族,并且同情天主教徒。不过,他有个更好人选。“推举夏陵伯爵。”
其他人反应冷淡。罗洛猜得出他们在想什:巴特利特·夏陵虽是热忱天主教徒,但不如诺森伯兰德高望重。
珀西知道巴特利特是罗洛外甥,出于礼貌,不想说不好,只说:“们必须在天主教徒人多势众地点策动起义。绝不能让新教徒有机会推举出另个继承人。”
“夏陵郡自然会响应,可以保证。”罗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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