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茨
表情又惊讶又恐惧。“你认识中尉吗？”
“
和他相当熟悉，”她产生
个可怕疑问，但尽力维持着镇静，“开始想，他是不
“这是自然。”丽贝卡开始感到有些释然。舒尔茨很快会发现丽贝卡不适合承担线人工作，收回这项提议。但那时他就很难以资产阶级鼓吹者罪名控告丽贝卡。她也许可以毫发无损地逃过这劫。
舒尔茨站起身，丽贝卡跟在后面。斯塔西总部之行就这样顺利结束吗？真是难以置信。
他礼貌地为她敞开门，陪着她走进芥黄色走廊。五六个秘密警察站在电梯门边，起劲地谈论着什
。其中个身影看上去非常熟稔：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略微有些驼背，身上穿着件丽贝卡再熟悉不过浅灰色法兰绒西装。她边走向电梯，边难以理解地盯着那个身影。
是她丈夫汉斯。
汉斯为什会在这里？她先是害怕地以为汉斯也是来接受审讯。但从他们站着姿态来看，她马上意识到汉斯不可能是送到这里嫌疑犯。
“睁大眼睛，看看周围发生什，让们知道这个国家都发生些什事。”
丽贝卡大吃惊。过会儿，她怀疑地问：“你是要做斯塔西线人吗？”
“这是项于国有益重要工作，”他说，“在青少年形成世界观学校里，这项工作尤为重要。”
“明白。”丽贝卡明白是眼前这个年轻秘密警察犯个错误。他调查她工作情况，但对她那个臭名昭著家庭完全无所知。如果知道丽贝卡家庭背景话，舒尔茨绝不会想和她有半点瓜葛。
不难想象这到底是怎回事。“霍夫曼”是个非常常见姓氏，“丽贝卡”这个名字也普普通通。菜鸟警察很可能调查另个丽贝卡·霍夫曼背景资料。
那他是什人呢？她心害怕得“扑腾、扑腾”直跳，可她在怕些什呢？
也许司法部工作需要他时不时地上这来趟，她心里想。这时她听见有个人对汉斯说：“中尉，恕直言……”她没有听清那人又说些什。中尉？公务员可不会有什军衔——除非他们在警察部门……
这时汉斯看见丽贝卡。
丽贝卡看透他表情，男人很容易看穿。首先他困惑地皱起眉，像是在不相应地方遇见熟人样，比如在图书馆里看见颗萝卜。证实确是丽贝卡以后，他震惊地瞪大眼睛，嘴巴也微微地张开条缝。然而最让丽贝卡最受打击却是汉斯接下来表情：他仿佛蒙受耻辱似脸颊通红，眼神带着明显罪恶感从她身上挪开。
丽贝卡沉默很长时间，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回事。她在困惑中试探着招呼声，“下午好，霍夫曼中尉。”
舒尔茨又说：“做这项工作人必须完完全全地诚实尽忠。”
这番自相矛盾言论差点让丽贝卡发笑。“诚实尽忠？”她重复遍，“监视朋友算是诚实尽忠吗？”
“当然，”舒尔茨似乎没意识到其中讽刺，“给们当线人还有不少好处，”他压低声音说，“你会成为们中员。”
“不知道该说什好。”
“你无须现在决定。回家好好想想，但别和任何人讨论。这事显然必须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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