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笑:“当然是白宫。”
玛丽亚知道在总统办公室和西翼之间西走廊有个游泳池。她没见过那个游泳池,但知道游泳池是为罗斯福总统而建。她听说因为严重背伤,肯尼迪每天至少要游次泳。
戴夫说:“还叫上别女孩子。”
提到游泳,玛丽亚首先想到是自己头发。大多数坐办公室黑人妇女都戴着假发或头套。白人和黑人都觉得黑人自然卷和办公室里气氛格格不入。这天玛丽亚就把头发梳成蜂巢型,外面套上个头套,假发经过处理,模仿白人妇女顺滑笔直发质这不是什秘密:每个看见她黑人妇女都知道这是怎回事。但戴夫这样白种男人不可能注意到这点。
她怎能下水游泳呢?如果头发弄湿话,玛丽亚精心打理这个发型就全毁。
西付给他律师费事情:手工做蛋糕,后院养鸡孵出鸡蛋,有时客户还会给他剃个头,做做木工什。罗斯福新政使经济有所起色以后,他才成为芝加哥最有名望黑人律师。
因此玛丽亚并不害怕逆境。但她确很孤独。周围所有人都是白人。祖父萨默斯经常说:“白人没什过错,他们只不过不是黑人。”她明白这句话是什意思。白人即使整天在外面闲逛也不会被当作“流浪汉”,他们对阿拉巴马州直到1927年还在把黑人送往劳役营视而不见。如果她和周围同事们提起这种事,他们只会怜悯地看上她阵,然后回头继续自己工作,她知道他们觉得她是在夸大其词。白人们觉得谈及偏见黑人和抱怨病痛病人样讨厌。
她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乔治·杰克斯。男孩再怎有吸引力,个正经女孩也不该主动去追,但她到华盛顿就想去找乔治。她很清楚自己见乔治该说些什。自从两年前和弗兰克·贝克尔分手以后,乔治是她遇见过最能让她倾心男人。如果弗兰克向她求婚她肯定会答应,但弗兰克不想受婚姻束缚,只想和她上床,她只能选择和弗兰克分道扬镳。当乔治和她起走回白宫时候,她以为乔治定会提出约会,但乔治却没有约她,这让她非常失望。
玛丽亚和两个黑人姑娘租套公寓,但和她们毫无共同点。另外两个女孩都做秘书,只对时尚和电影感兴趣。
玛丽亚习惯被视作异类。大学里很少有黑人姑娘,法学院里更是只有她根独苗。现在她是白宫里除清洁妇和女厨师之外唯黑人女雇员。她从不为此而抱怨:所有人都对她很友善。但她却感到非常孤独。
玛丽亚非常局促,不知该对戴夫怎说。但
遇见乔治后第二天早晨,她正在办公室里研究菲德尔·卡斯特罗最新发表演讲,从中寻找新闻办公室也许用得上素材。这时桌上电话响,有个男人在电话里问她:“想去游泳吗?”
对方波士顿口音听起来很熟悉,但玛丽亚却时想不起他是谁。“你是哪位?”
“是戴夫。”
打电话来是总统私人助理戴夫·鲍尔斯,人们常称他为总统第伙伴。玛丽亚和他说过两三次话。戴夫和玛丽亚在白宫遇到大多数人样和蔼可亲。
但戴夫提议却让玛丽亚大吃惊。“去哪儿游泳啊?”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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