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肯尼迪号”军舰黎明时截住马库拉号货轮。
这是艘配备八枚导弹、两个反潜艇火箭发射架、六根鱼雷发射管和对五英寸炮筒、重量达到二千四百吨驱逐舰。军舰上还可以发射深水炸弹。
马库拉号货轮马上熄火,乔治呼吸平稳些。
驱逐舰放下只小艇,六名海军官兵乘小艇前往马库拉号货轮。海面上波涛汹涌,尽管马库拉号货轮上船员们扔下个绳梯,但汹涌波涛却使美国海军官兵很难上船。负责这项任务军官不想因为落水而出丑,但还是瞅准机会跃上绳梯上船。
“没有成为你真正意义上父亲,对你母亲也不够好……这些你都知道。但乔治,想让你知道,为你感到骄傲。知道,不指望得到你原谅,但真为你而骄傲。”说到这里,他眼中已经噙满泪水。
乔治没有预料到父亲竟然会迸发出如此强烈感情。他被父亲真情流露惊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最后,他只是说句:“谢谢你。”
“乔治,再见。”
“再见。”
“愿上帝保佑你,直与你同在。”说完这句话,格雷格就转身走开。
会配发价值二百美元见面礼——糖块、杂志、廉价打火机什。”
“愿上帝保佑美国。只是……”
“但如果船员是苏联军人假扮,货物又确实是核弹头话,货轮势必不会停下乖乖接受检查。交火似乎不可避免。”
“还是让你快点回到工作岗位,去做拯救世界工作吧。”
他们站起身,离开咖啡馆。在咖啡馆门口父子俩又次握手。格雷格说:“之所以会过来……”
星期五大早,乔治就去白宫军情分析室。
肯尼迪总统上任以后,把西翼地下室保龄球房改造成军情分析室。建立军情分析室官方理由是为在真正危机面前加快联系速度,但事实却是总统怀疑军方在猪湾事件时对他隐瞒情报,他不想再给军方向他隐瞒机会。
这天早上,分析室墙上挂着古巴全境以及周围海上通道大比例尺地图,室内电传机像夏夜知样不停地唧唧直叫。五角大楼收到电报都转到这台电传机上,通过这台电传机,总统可以收到所有军方往来信息。货轮拦截检查由五角大楼海军指挥室进行调度,但海军指挥室和军舰之间联络这里都能听到。
军方恨透这间军情分析室。
乔治坐在廉价餐桌旁不怎舒服硬木椅子上,倾听着电传机发出对话。他仍然在思虑着昨晚和格雷格交谈。格雷格希望乔治扑进他怀抱,喊他声“父亲”吗?也许没有。格雷格似乎满足于自己所扮演叔叔角色。乔治无意把格雷格从叔叔转变为父亲。二十六岁他无法把格雷格再视为父亲。但与此同时,他也为格雷格昨晚倾诉而产生些许高兴。有个爱父亲,他心想,这不算是什坏事。
乔治想知道父亲究竟会说些什。
“这个周末,们都有可能会死。在那之前,有些事想让你知道。”
“愿意听你讲。”乔治对父亲将要说出话感到非常好奇。
“想告诉你,你是上天给最珍贵礼物。”
“哇哦。”乔治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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