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瓦利下小货车,到街上找热饮和能吃早饭。可街上却完全买不到吃,连火车站边上商店都关着门。他只好饥肠辘辘地回到车上。好在走路让他身子暖些。
日光把寒气赶跑。他坐在驾驶座上,可以时不时往外看上眼,搜寻卡罗琳踪影。卡罗琳只要来,就能轻松地找到他:卡罗琳认识这辆车,附近也再没有别车。
他次次地想象着接下来要做事情。他要打边防兵个出其不意。在意识到有人闯关前,他们会愣上几秒,接着也许会朝车射击。
运气好点话,边防兵会被瓦利和卡罗琳甩在后面,只能对着车尾射上通。瓦利点都不知道,这样闯关会有多危险。他从来没被人当目标射击过。不论是因为何种原因,他都没见到任何人开过枪。瓦利不知道子弹会不会穿过车板,击中他们。爸
卡罗琳乳房,然后从卡罗琳怀抱中挣脱出去。“再次亲热时候,们就自由。”他说。
他们下车。“明早七点,不见不散。”瓦利重复遍第二天碰头时间。
卡罗琳挥挥手,在夜色中消失。
整夜,瓦利都在愤怒和希冀中度过。他想对乔表现出不屑,又怕机缘巧合之间偷不到乔那辆小货车。但即便他表露出不屑,乔也没注意到。凌晨点,瓦利把车停在校外街道上。检查点离学校有两条街距离,从学校看不到检查点——这对瓦利来说反而更好,他不希望被边防士兵看见,引起不必要怀疑。
瓦利闭着眼睛躺在后车厢垫子上,但冷得根本睡不着。晚上他大多数时候在想些家人们事情。年多以来,父亲脾气直大得吓人。沃纳不再拥有西柏林电视机工厂——他把厂子让渡给丽贝卡,使东德z.府无法把工厂从弗兰克家族收回。尽管不能去西柏林,他仍然设法在管理工厂。他雇个丹麦会计师在东柏林和西柏林之间进行联系。身为外国人埃诺克·安德森每周可以去趟东柏林和沃纳会面。通过中间人管理工厂办法明显是隔靴搔痒,沃纳简直快被急疯。
瓦利觉得母亲也很不快乐。作为家大医院护士长,卡拉把全身心都投入在工作里。和痛恨纳粹样,她也痛恨着德国**主义。可对于现在局面,她根本什事都做不。
外祖母茉黛还是那坚忍。她说从她记事起德国就在和苏联争斗,她只希望能活到看见哪方斗赢那天。她觉得瓦利会弹吉他是种不起成就,而不像沃纳和卡拉那样认为这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他唯放不下心是莉莉。她十四岁,瓦利比以前更喜欢她,幼年时莉莉总像个小跟屁虫样跟着他。
他试着不去想面临危险,不想在事情没做之前就被吓破胆。在精神和意志力都趋于薄弱下半夜,他想到乔对他说话:“再唱那首歌,明天你们就不用来。”想到这里,瓦利就怒火中烧。继续留在东德话,他就要听从乔这种死脑筋话,由他人来指定哪些歌该唱,哪些歌不该唱。这不是生活,这完全是座地狱,瓦利不可能继续这样生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他都必须离开,很难想象他还会有其他别选择。
这样想,他突然间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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