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科夫在西伯利亚做什
工作？”赫鲁晓夫问。
德米卡意识到自己拿着文件
手在不住地颤抖。他把胳膊按在身侧止住颤抖。“他在电厂当电力工程师。他没有当电力工程师经验，只是在电台工作过。”
“他在莫斯科做什工作？”
“他是电台编辑。”
“他妈。电台编辑？”赫鲁晓夫把手里笔往桌子上
扔，“电台编辑有什鬼用？还不如让他在西伯利亚当紧缺电力工程师呢！在那儿他至少能为国效力。”
他先到
。好在赫鲁晓夫心情很不错：德米卡听到他直在笑。也许可以趁此机会跟他提提瓦西里·叶科夫事情。他打开书桌抽屉，拿出叶科夫克格勃文件。拿上以后，他又拿叠让赫鲁晓夫签字文件。这时他再次犹豫。即便是为心爱妹妹，这样做也够傻。可他克服焦虑，毅然向赫鲁晓夫办公室走去。
总书记正坐在张大办公桌后面打电话。相比于电话，他更喜欢面对面交流：他说这样能判断对方是不是在撒谎。但这通电话里对话似乎很愉悦。德米卡把要签字文件放在赫鲁晓夫面前。赫鲁晓夫边签字，边愉快地和电话那头人通话。
挂上电话以后，赫鲁晓夫问他：“你手里拿着什？看着像克格勃文件。”
“是瓦西里·叶科夫克格勃文件。这个人因为分发有关持不同政见歌唱家乌斯丁·波蒂安非法出版物被判两年。他已经做两年牢，但仍旧被扣在西伯利亚。”
赫鲁晓夫停止签字，抬头看他。“这个人和你有交情吗？”
德米卡失望地看赫鲁晓夫眼，真不知道该说什好。
赫鲁晓夫拿起笔，继续签文件。“屁用也没有电台编辑。”他嘟囔着。
坦尼娅用两页纸打出瓦西里写短篇小说《冻伤》。
如果只在地下发行就可惜。瓦西里栩栩如生地描绘残忍至极劳役营生活，以生命为代价向外界展示西伯利亚严酷。如果说劳役营代表着苏联，那瓦西里小说就是苏联社会真实写照，坦尼娅万般心痛地意识到这点。瓦西里用坦尼娅无法企及方式道出苏联社会现实，坦尼娅非常懊悔。每天她在报纸和文件上发表
德米卡感到阵寒意。“没什私人交情。”他试着压抑住言语中忧虑。如果让赫鲁晓夫知道德米卡妹妹和个被判刑反动分子有关联，兄妹俩前途也许都将毁于旦。
赫鲁晓夫眯起眼睛。“那
们为什要让他回来？”
开始拒绝娜塔亚就好。德米卡本应知道赫鲁晓夫眼能看透他：没有怀疑切能力，赫鲁晓夫也坐不到总书记位置。德米卡转圜道：“不是说要让他回家，”他尽可能镇定地说，“只是觉得您有可能想知道这个人。他罪不重，而且受到应得惩罚，释放罪行轻微持不同政见者符合您谨慎自由化大政方针。”
赫鲁晓夫可不是那容易被骗。“肯定是有人找你帮忙，”德米卡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但赫鲁晓夫却抬起手让他闭嘴，“不用否认，对此点也不介意，工作辛苦谋点好处也是正常。”
德米卡像是被撤销死刑判决样大松口气。“谢谢你。”他声音比预想得还要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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