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周围站满报纸杂志摄影记者和电视台摄像师。或许是因为加斯帕流行歌星发型,他们几次将镜头对准他。
加斯帕开始在头脑里撰写起报道来。他觉得游行像森林里野餐,游行者走在太阳照射林间空地中,周围森林里则潜伏着无数嗜血捕食者。
加斯帕随着人群向西行走。黑人们穿着星期日做礼拜穿服装,男人们系着领带,戴着草帽,女人们穿着印花裙,戴着头巾
媒体见面》牵着鼻子走。你觉得那些白人记者还会问些什?别指望他们会让马丁·路德·金谈到白人警察,bao力、南方法院审判不公正、腐败白人法官或者三K党事情。”
“换种说法跟你说吧,”乔治声音很平静,“假设今天游行能够平稳地进行下去,但议会仍然会否决民权法案,那样就势必会发生骚乱。金博士就能够说:‘十万人来华盛顿秩序井然地进行示威,歌唱圣歌,给你们选择正确机会——但你们却白白浪费这个机会。现在,你们看到自己顽固所造成后果吧?现在发生骚乱你们只能怪罪在自己头上。’你觉得这怎样?”
维雷娜不情愿地笑,然后赞同地点点头。“你知道吗,乔治?”她说,“你真是太聪明。”
国家广场是个又长又窄、占地三百公顷公园,从国会山到林肯纪念堂,绵延两英里。游行者们集中在中间五百多英尺高华盛顿雕像前。乔治到达时候,雕像前已经树立起个舞台,琼·贝兹正在台上以清脆嘹亮嗓音演唱《哦,自由》。
加斯帕寻找着杜杜·杜瓦,但台前已经聚集至少五万人。加斯帕自然找不到她。
他正在度过有生以来最不同寻常天,而现在还不到上午十点。格雷格·别斯科夫和乔治·杰克斯这两个华盛顿内部消息人士无意间说些独家内幕:如果《回声报》能感兴趣就太好。另外,绿眼睛维雷娜·马昆德是他见过最漂亮女人。乔治和她睡过吗?如果睡过话,他简直太幸运!
琼·贝兹之后登台是奥德塔和约什·怀特,但使人群狂欢达到最高潮却是彼得、保罗和玛丽民谣三重唱组合。乔治不敢相信,他居然不需要买票就能看到这些巨星演唱。彼得、保罗和玛丽演唱最新上榜歌曲《答案在风中飘扬》。这首歌是鲍勃·迪伦写,似乎写是民权运动,歌里唱到“那些人还要生存多少年,才能最终获得自由?”
鲍勃·迪伦本人上台时候,现场气氛近乎癫狂。他演唱关于迈德加·埃尔维斯被杀新歌《他只是他们游戏中个人质》。乔治觉得这首歌听起来谜般高深莫测,但大多数观众似乎对此并不关心,只是沉醉在这位最炙手可热巨星歌声里。
人群越聚越多。加斯帕很高,可以越过大多数人头顶看到远方,却看不到人群边缘。华盛顿纪念碑西面闪烁人工湖直通纪念亚伯拉罕·林肯希腊式神殿,估计游行者稍晚些才会到那里。但加斯帕看到许多人已经走到公园最西边林肯纪念堂前,也许是为占据观看演讲最佳方位才这早去吧。
尽管媒体悲观地认为会发生骚乱,但现场并没有骚乱迹象——难道这只是媒体厢情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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