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热水澡吗?”
“当然可以。”
“能去你那洗个澡吗?客栈热水周只有次,每次只能在热水用完以前匆忙洗个澡。”
两人起上楼。
瓦西里在浴室里待很长时间。坦尼娅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肮脏积雪。她非常吃惊。坦尼娅以前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劳役营情形,但和瓦西里见面却给她生动直观感受。坦尼娅从没想到过犯人们在劳役营遭多大罪。好在瓦西里并没有被苦难击倒。事实上他反而从中获得勇气和力量,以充满热情幽默笔触写下自己所经历切。坦尼娅比以前更崇敬瓦西里。
瓦西里笑。“你看样子——食不果腹,衣着褴褛,住在个永远没有暖气小客栈里——再坏也不过如此。”
坦尼娅没想到瓦西里会吃不饱。“这里有个餐馆,”她说,“们去吃晚饭吧?”
“乐意之至。”
瓦西里点奶油牛柳和煮土豆。和所有顶级宾馆餐厅样,女侍在桌子上放小盘面包卷。盘子端上来,瓦西里就把面包卷全吃。牛柳吃完以后,瓦西里又点梅子馅小酥饼。他不仅吃掉自己那份,还把坦尼娅剩下全吃。坦尼娅说:“还以为这里技术工人工资会很高呢!”
“志愿来这儿人确实很高,刑满释放人就不样。上头只在确实有必要时候才发给们维持生计点点工资。”
怎样——已经在西伯利亚。而你却有可能失去切。”
“你能再写些小说吗?”
瓦西里从外套里拿出个用过大信封。“已经写。”说着他把信封递给坦尼娅。随后他又口喝干杯里啤酒。
坦尼娅往信封里看看,纸上密密麻麻地遍布着瓦西里工整而细小字体。“这简直能编成本书!”兴奋过后,坦尼娅意识到,如果被人发现拿着这个信封,她自己也很有可能被永远囚禁在西伯利亚。想到这里,她飞快地把信封塞入挎包。
“你准备拿它们怎办?”
瓦西里从浴室里出来以后,两人道别。以往两人分别时候,瓦西里会跟坦尼娅调调情,但这天他似乎根本没想到这点。
坦尼娅把皮夹里所有钱、块巧克力、两件对瓦西里来说稍微有点短内衣给瓦西里。“可能比发给你内衣好些。
“能给你寄食物吗?”
瓦西里摇摇头。“克格勃会从包裹里偷东西。打开包裹上会标记‘可疑包裹,经官方检验’,之后所有好点东西都不见。隔壁房间家伙收到六罐果酱,可罐子全是空。”
坦尼娅签单付账。
瓦西里问:“你房间里有浴室吗?”
“当然有。”
坦尼娅已经有些成熟想法。“东德莱比锡每年都举办图书交易会。可以去社里争取到那边采访——还算会点德语。巴黎、伦敦和纽约编辑和出版商都会参加交易会。你这些作品也许能翻译成别文字出版发行。”
瓦西里浮现出笑容。“你真这样想吗?”
“觉得《冻伤》完全优秀到可以出版。”
“真能那样话就太好,可你必须承担相当大风险。”
她点点头说:“你也样。如果当局查出作者是谁话,你也会惹上相当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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