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大步走进屋,把达努塔丈夫推到边。
坦尼娅跑下楼梯。“你们不能这干!”她高声大嚷,“你们必须出示证件!”
两个身形愧伟警察把达努塔拉出屋子,达努塔散乱着浓密头发,身上只穿着睡衣和薄纱睡袍。
坦尼娅挡在他们之前,阻挡住楼梯。她举起记者证。“是苏联记者!”她对波兰秘密警察大声嚷。
“那就快他妈把路让开!”有个警察答道。他用左手拿着铁橇朝坦尼娅这边挥下。因为右手按着拼命反抗达努塔,所以他挥这下并不是很重,但铁橇还是划过坦尼娅脸。坦尼娅感到阵疼痛,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两步。两个警察把她拨到旁,将达努塔拖下楼梯。
是他们勇气。她生命中最重要三个男人是帕兹·奥利瓦、斯塔兹·帕拉克和瓦西里。这三个男人恰巧都非常英俊。不过他们同样也很勇敢。帕兹不惧美帝国主义强大军事力量,斯塔兹泄露红军秘密,瓦西里反抗克里姆林宫强,bao统治。在这三个人当中,最能激发她想象力无疑是瓦西里。瓦西里在西伯利亚饥寒交迫,却写出足以摧毁苏联统治震撼故事。她很想知道瓦西里现在究竟怎样,他又在写些什。她不知道他是否又过上过去那种左拥右抱生活,还是真正安定下来。
她回到床上,看起德文版《日瓦戈医生》——这部小说仍然没有被翻译成俄语——感觉到困意之后她才关上灯。
她被阵砰砰敲门声惊醒。她坐起来,打开灯。这时是凌晨两点半。有人在用力敲门,但不是坦尼娅家门。
坦尼娅起床朝窗外看。街道两边车上蒙上薄薄层积雪。马路当中停着两辆警车和辆BTR-60装甲运兵车。三辆车歪歪扭扭地停着,开车警察显然觉得他们想怎样就能怎样。
门外声音从敲门变成冲撞,听上去像是有人想用大锤把房子砸烂似。
坦尼娅右眼出血,但是可以用左眼看东西。在坦尼娅身后,另个警察拿着打字机和电话答录装置走出达努塔家门。
达努塔丈夫抱着个小孩站在门口。“你们要把她带到哪?”他大声问。但警察却没有回答。
坦尼娅对达努塔丈夫说:“这就打电话给部队里人,问问到底是怎回事。”她只手托住受伤脸,回到楼上自己公寓。
她照照玄关里镜子。她前额上有道很
坦尼娅披上件睡袍,走到玄关。她从玄关里放着塔斯社记者证、钥匙和零钱小桌子上拿起记者证。她打开门,往走廊里看。除两个邻居把头伸出门紧张地东张西望以外,走廊里什动静都没有。
坦尼娅用把椅子撑住门,从屋里走出来。声响来自隔壁楼下。她透过楼梯扶栏往下看,看见几个穿着臭名昭著秘密警察迷彩服男人正挥舞着铁橇和大锤,用力砸坦尼娅朋友达努塔·戈尔斯基家门。
坦尼娅大声问:“你们在干什?发生什事?”
些邻居也嚷嚷着提问,但警察却熟视无睹,继续砸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达努塔丈夫站在门口。他穿着睡衣,戴着眼镜,显然已经被吓坏。“你们要干什?”他问。屋子里面传来孩子哭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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