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意识到自己思绪跑偏。是时候离开墓地。“亲爱,再见。”她轻声说,然后缓缓地向墓地外走去。
穿越墓地时,她穿上大衣,抱起手臂。丽贝卡带着感恩心情坐上车,发动起引擎。她仍然在开那辆带有轮椅升降机小汽车,是时候换辆车。
丽贝卡开车回家。公寓外停着辆亮光闪闪梅赛德斯S500,个戴着帽子司机站在车旁。她精神振。和预料样,瓦利已经用他那把钥匙进门。他开着收音机,坐在厨房餐桌旁,随着首流行音乐调子踩着步点。桌上放着桃色岁月乐队最新专辑《梦解析》。“很高兴能等到你,”他说,“正要去机场,坐飞机前往旧金山,顺路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丽贝卡泪水冷冷地贴在脸颊上。
十月冬日,北海吹来凛冽寒风在汉堡奥尔斯多夫公墓吹过。这座占地千英亩、包含着悲伤和哀悼公墓是世界上最大墓地之。公墓里有座为纳粹受难者所建纪念碑,有道为抵抗斗争战士树立纪念墙,还有座为纪念1943年在盟军蛾摩拉行动中被炸死三万八千名男女老少而竖起合葬墓。
但公墓并没有特殊区域悼念柏林墙受难者。
丽贝卡跪下来,捡起散布在丈夫墓边枯叶。然后在地上放支红玫瑰。
她安静地站着不动,看着墓碑回忆着丈夫生前点点滴滴。
伯纳德已经死年。他活到六十二岁,这对个脊髓损伤人来说颇为不易。他死于肾衰竭,是脊髓损伤患者常见死因。
丽贝卡回想着他生平。他人生被柏林墙损害,逃离东德时候他受重伤,但除此以外他直过得很好。他是个优秀教师,几乎可以称为完美。他挑战东德社会主义,bao政,逃到自由社会。他第次婚姻以失败而告终,但和丽贝卡相濡以沫二十年。
她不用来这就能回忆起他。她几乎天天都在想着他。他死像是截断她段身体似:她经常会惊讶地发现伯纳德不在该在地方。当她独自个人待在两人居住这多年这个家时,她经常想象着跟他说话,告诉他天发生事情,对这天新闻进行评论,把自己喜怒哀乐告诉他。她没有对家里进行改变,让伯纳德自由移动身体绳子和把手都还在。伯纳德轮椅就放在床边,好像时刻准备着让他从床上坐起来,把自己身体拖进去样。自慰时候,丽贝卡总会想到伯纳德躺在自己身边,用只胳膊抱着她情景。丽贝卡仿佛能感受到他体温,品尝到她热吻。
好在丽贝卡工作非常有挑战性,能让她全身心地融入进去。丽贝卡现在是西德z.府对外事务部门位副部长。因为会俄语,曾经在东德生活过,她专门从事东欧事务工作。她空闲时光非常少。
可悲是,两德统似乎还遥遥无期。死硬东德总书记埃里希·昂纳克似乎无可动摇。人们仍然在试图闯过柏林墙时被杀。苏联领导人安德罗波夫尽管死去,但上台是又位垂垂老者康斯坦丁·契尔年科。从柏林到符拉迪沃斯托克,苏联这个大帝国像个居住者经常挣扎摆脱,但却永远挣脱不泥沼样,永远取得不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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