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琳抬起头。道
“他连神职都不要
。”
“真是太可悲！”
莉莉意识到家里迎来
场剧变。
卡拉开始就事论事。“你最好坐下来好好说。
们去厨房说。爱丽丝，拿上你妈妈
大衣，挂起来晾干。莉莉，去烧点咖啡。”
莉莉把水烧上，从橱柜里拿出块蛋糕。卡拉问：“卡罗琳，奥多究竟是怎
？”
卡罗琳脸蛋因为哭泣而显得又红又肿。
爱丽丝问：“妈妈，你怎……”
莉莉问卡罗琳：“发生什事？”
卡罗琳说：“爱丽丝，你继父离开。”
莉莉大吃惊。奥多·沃斯勒把卡罗琳抛弃吗？她压根儿没想到温顺奥多有胆量弃妻子而去。
读。
“有什特殊理由吗？”
“说要去探望汉堡父亲。赫尔穆特祖父母在法兰克福。不过桃色岁月正在进行世界巡演，们实际上想去看舞台上父亲。如果父亲在西德演出话，们也许恰巧能赶上德国站演出。”
“想他在西德应该有场演出。”
“你觉得当局会让们去吗？”
卡罗琳看上去很消沉。“他是个……”显然，卡罗琳觉得要说话难以启齿。她避开众人目光轻声说：“奥多告诉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同性恋。”
爱丽丝轻叫声。
卡拉说：“太令人震惊。”
莉莉突然想到什。五年前起去匈牙利度假时候，瓦利和奥多第次见面，莉莉发现瓦利在看到奥多时闪过吃惊表情，莉莉对瓦利当时刹那而过表情记忆得特别清晰。那时瓦利就察觉到奥多真实性向吗？
莉莉直觉得奥多对卡罗琳爱不是男女之爱，而更像是上帝指派给他任务。如果有人向莉莉求婚，莉莉不希望对方是因为善良可怜她而向她求婚。对方应该爱她爱得不能放手而向她求婚：爱才是求婚最重要基础。
爱丽丝用胳膊搂住母亲，句话也没说。
卡拉问：“这是什时候事情？”
卡罗琳用手帕擦擦鼻子。“他三小时前跟说，他要和离婚。”
莉莉心想：可怜爱丽丝，接连被两个父亲离弃。
卡拉激愤地说：“可牧师是不能离婚啊！”
“你也许会走运。”莉莉不想挫伤年轻人乐观情绪，但她对爱丽丝和赫尔穆特西德之行并不是很看好。她本人就被拒绝去西德申请。很少有人被获准离境。当局必定怀疑爱丽丝和赫尔穆特这样年轻人去就不回头。
莉莉本身也有这个疑问。爱丽丝言辞里经常透露着对西德向往。和大多数年轻人样，她希望看不经审查小说，看新电影和新演出，听不需要七十二岁埃里希·昂纳克批准才能听音乐。如果爱丽丝设法离开东德，她凭什还要回来呢？
爱丽丝说：“这个家大多数和当局起冲突事都发生在出生之前。他们不该拿来出气啊！”
但爱丽丝母亲卡罗琳仍然在唱触怒**党当局那些歌，莉莉心想。
门铃响，莉莉和爱丽丝听到楼下走廊里传来阵杂音。他们下楼去看，发现卡罗琳穿着湿雨衣站在楼下走廊里。莫名其妙是，她手里竟然拿个手提箱。卡拉为她开门，卡拉在护士服外面套条围裙，站在卡罗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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