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尼娅急匆匆地赶回家，希望把自己
想法赶紧告诉瓦西里。
他们时断时续地已经
起住
两年，但并没有结婚：旦成为合法夫妻话，他们就不能起离开苏联。他们决心早日离开苏联控制版图。两个人都觉得像憋在牢笼里样难受。坦尼娅继续奴隶般地按照党方针为塔斯社写报道。瓦西里作为电视台首席剧作家，正在写满脸正气克格勃特工智斗小丑般美国间谍愚蠢电视剧。坦尼娅和瓦西里希望告诉世界，瓦西里就是大受欢迎小说家伊万·库兹涅佐夫。他最新小说《老年病房》——部冷酷讽刺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契尔年科所施行老人政治政治讽刺小说——在西方很畅销。瓦西里有时对坦尼娅说，重要是他写东西能让世界各地读者解到苏联正在发生事实。但坦尼娅知道，瓦西里希望能因为自己著作得到赞誉，而不想像偷偷摸摸做着坏事人样担惊受怕。
尽管坦尼娅想赶快把自己方案告诉瓦西里，但她还是在说话前打开厨房里收音机。她倒没觉得家里被人窃听，但打开收音机已经习惯成自然，他们犯不着去冒风险。
电台播音员正在描述戈尔巴乔夫和妻子对列宁格勒牛仔裤工厂视察。坦尼娅领会到这则新闻背后深意。以往苏联领导人只会视察钢铁厂和船厂。戈尔巴乔夫却很关心老百姓生活用品。他总是说，苏联制造民用品应该和西方样好——他前任们对这个问题想都没想过。
视察时他还带上妻子。和前任们妻子不同，赖莎不仅仅是个花瓶。她像美国第夫人样漂亮而打扮得体。赖莎也很聪明：在丈夫出任苏联总书记之前，她
知道契尔年科已经死——他也有他眼线。他对德米卡马上开会提议表示同意。
德米卡和娜塔亚穿上厚重棉衣，套上棉鞋，驱车前往克里姆林宫。
小时以后，苏联权力最大几个男人齐聚在政治局会议室里。德米卡仍然觉得需要施以巧计才能使戈尔巴乔夫当选总书记事成为既成事实。
会议开始前，戈尔巴乔夫先出招。他走到主要竞争对手维克托·格里申面前，颇为正式地说：“维克托·瓦西里耶维奇，可以请你主持这次会议吗？”
站在近处能听到他们对话德米卡惊呆。戈尔巴乔夫到底在做什
啊——他这就承认失败吗？
但站在德米卡身边娜塔亚却露出洋洋得意笑容。“非常棒！”她压抑着自己兴奋之情说，“如果建议格里申主持会议，定会有人提出反对。这是个假情假意邀请，戈尔巴乔夫想故意让格里申难堪。”
格里申思考会儿，显然得出同样结论。“同志，这样做不合适，”他说，“应该由你来主持这个会。”
德米卡心情喜悦地意识到，戈尔巴乔夫计谋成功。拒绝主持会议以后，格里申就很难改变主意，在他支持者到时候要求上位。让格里申主持提议会被他本人已经拒绝过次理由所阻止。如果再要坚持话，格里申看上去会像是个举棋不定人。
由此看来，戈尔巴乔夫成为苏联新领导人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德米卡开怀地笑。
戈尔巴乔夫确成苏联新任总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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