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或许就该进入清水镇,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是最遥不可及与没必要东西。
师萝衣对他来说,没有那般重要,他还有必须要去做事。
然而当骨刺触到昨夜少女藏身之地,瞬间褪去尖锐可怖刺,变成截白骨,病态地将那枝树干死死地缠绕禁锢。
卞翎玉脸色僵,意识到什,脸色有些古怪。
“回来。”他训斥。
骨刺不理他,贪恋地吸取少女残留气息。
“让你回来。”卞翎玉冷着脸,干脆掰断自己截骨头。那骨刺见他这样狠心,总算畏惧,放开树干,缩回他身体中去。
羊圈小羊还在可怜巴巴地嚎叫,卞翎玉凭借强大敏锐直觉,抬眸朝树上看去。
然而榕树枝繁叶茂,什都看不见。
卞翎玉轻抿薄唇,眸中泛出凉薄冷意。
树上人,会是谁?他蹙起眉,在心中评估出现在苍山镇东西,到底是正是邪。
掌心微微用力,卞翎玉不动声色让桃木划破自己手,令鲜血浸没桃木。旋即他重新坐回树下,等着那东西露出马脚。
体,也注定对他越来越没效果。骨刺早已缩回他身体中,蚀骨疼痛密密麻麻,他如今就跟普通凡人没两样,甚至更加虚弱。
他已困在这样无力身体中数年,连薛安都对付不。
他也不屑对付薛安这样东西,他此次目标,是为祸人间不化蟾。
卞翎玉知道卞清璇在等什。她在等他死心,在等他回头,放下心里那个永远不可能看他眼人。
卞翎玉听说过凡人熬鹰,他就如卞清璇打算生生熬到臣服那只烈鹰。
卞翎玉捏着断骨,就像过去几年那般告诫自己:你到底在想什?纵然她支夜法决,也绝不是为你取暖。仙躯也会怕冷,别肖想,别抱期望,她有喜欢得生死相随人,别让自己落得更加狼狈不堪。
你那日那般欢喜,可最后得到什?
她与薛安并无不同,不管是喜是嗔,终归不是对你情绪。她比薛安更加可恨!
他们这些仙门弟子,本就只是无聊时顺手玩弄。
想通以后,他压下心绪,捡起地上削好五把桃木小剑。
然而后半夜,始终不见那人有动静。
那个虚空中法决,温柔地让他免受风雪侵袭,安然过夜。
天亮之前,他觉察法决消散,卞翎玉再看榕树,赫然发现,那人已经悄无声息离开。
晨光熹微,天色渐明,吃下大量涤魂丹再次在第缕阳光洒满大地时生效。
骨刺不听话地从他袖中钻出,残,bao地去掠杀那人残存气息。卞翎玉身体越来越差以后,便不怎容易控制它。
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等那少女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他其实也没想过要个答案。
可兴许他骨子里生来偏执傲慢,纵然这样,他再厌烦自己,仍旧固执停在原地。
风雪停下来瞬间,寒意消散,丝丝缕缕温暖回流进身体里。
卞翎玉握匕首手紧紧,以他此刻凡人身体,他看不见阵术法来源,也觉察不到五行运转。但他知道定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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