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少年惊艳赞美,卞翎玉抿紧唇,没有吭声。
丁白莫名觉得他心情还不错,下午便腆着脸问些卞翎玉炼丹事。
丁白倒没觉得卞翎玉个凡人会炼丹有哪里不合理,毕竟他妹妹可是炼丹天才。
没想到卞翎玉皱皱眉,倒还真指点几句。主仆二人这样和谐氛围,直维持到黄昏来临。
卞翎玉原本直在那棵埋女儿红树下看丹书,眼见黄昏过去,书被他捏皱,丁白忍不住提醒:“公子,书要破。”
那人声音,也与这未过去寒冬样冷:“落。”
丁白得令,准备把门关上。
他心里嘀咕,卞翎玉今日不知怎,卯时自己还没起来,就见他起来,蹙着眉半晌,最后让他把卞清璇年前送那套衣衫拿来。
丁白惊讶不已。
要知道,卞翎玉不爱碰卞清璇东西,别说衣裳,就算是丹药,往往也只有个字,扔。
少女困惑地回头看他。姜岐靠近她,从开始,他就看出来她急切,他目光落在她手中冰莲上,多几分探究。
姜岐抬手,在师萝衣发间拂而过。少女睁大眼睛看着他,下意识想躲。
他心里好笑,温和道:“方才师妹发间带出来只冰莲花灵,现在已经没。”
他摊开手,只冰蓝色花灵躺在他掌心。
“哦。”少女点点头,“谢谢师兄。”
已经来不及,她回到明幽山,估计快要天黑。
因为她不曾回头看卞清璇,也就没有看见深谷处奇怪幕。
冰莲疯狂地吸着卞清璇流出来血,转瞬开到极致,却很快又大片大片枯萎下去。
诸多冰莲,瞬凋零。
师萝衣出山谷,天色擦黑,姜岐还在等着她。
这两兄妹关系直古古怪怪,哪怕丁白是个孤儿,也知道不太对劲。但他只是个靠照顾卞翎玉换取丹药来卖灵石,管不那多。
丁白好不容易从箱底翻出那套月白色衣衫,见卞翎玉换上,眼睛都瞪大:“公子这样真好看!”
丁白年纪尚小,又在外门长大,并不怎会恭维人。因此说话往往真心实意,他常常觉得卞翎玉十分好看,甚至比外面盛赞长渊师兄还要好看!
只是那双墨灰眸子,始终冷冷,有种说不出距离感。
丁白鲜少见他穿新衣,还是这样好看衣衫,忍不住连声赞叹。
冰莲丛里确实有花灵,花灵会藏在修士身上吸血。应该是她方才掉下冰谷,被寒风吹在她身上。
姜岐含笑看她走远,目光落在少女发间,取而代之花灵,是朵含苞白色小花,轻轻地别再她发间。
他漫不经心抬手,捏碎手中幻化出来花灵。
天色已晚,丁白不敢进院子,清清嗓子,远远问询到:“公子,天黑,要落锁?”
里面安静许久,传来声压抑咳嗽声。
见少女衣衫凌乱,头发也乱糟糟,脸颊还多划痕,姜岐惊讶道:“萝衣师妹怎弄成这样。”
师萝衣把其中朵冰莲交给他,没有回答这个言难尽问题,只问他:“姜师兄,能自己留朵?”
姜岐见她怀里护着冰莲,浅浅笑笑:“当然。”
“谢谢师兄。”
姜岐见她并不打算与自己多话,道谢便走,开口道:“师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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