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卞翎玉还真从怀里拿瓶酒。师萝衣越看那酒,觉得越眼熟:“爹爹酿女儿红?”
卞翎玉垂眸,哑声道:“不知道。”
师萝衣拿过来,觉得他果然已经不太清醒,这好东西,竟然被他当做普通酒。
“喝吧,过来,们起喝。”也算阴差阳错,爹爹见证自己出嫁。虽然出嫁是假,但她太想爹爹和娘亲。
她去桌前坐着,本以为还要费番功夫,卞翎玉才会过来,没想到他自己跟过来。
里花香。
但她对上卞翎玉俯身看她眼神,莫名嗓音干巴巴,没话找话:“嗯……你以前喝过酒吗?”
“没有。”卞翎玉说。
“哦。”她道,“那你喝醉。”
“嗯。”他说。
她给他倒杯,自己倒杯,还不忘修士道义,友好地和他碰碰杯。卞翎玉盯着杯子,沉默片刻,没说什,和她起喝。
喝完杯酒,缅怀娘亲,想念她缺席爹,师萝衣总算有功夫环视屋子。
她扫视圈,笑意越来越淡,脸色越来越僵,这才意识到那只该死狐狸精做什!
而她惊恐抬眸,发现卞翎玉正默默看着她。
师萝衣没见过这样坦白人,她其实就是觉得这样怪怪。卞翎玉这样眼神,她只见过两次,第次是他生病,发烧认不出自己,险些咬她口。
另次就是在清水村池塘边,她给他看伤,他也这样看着自己。
但从来没有哪次,让她觉得这样嗓子发涩。让她简直想要不礼貌地捂住卞翎玉眼睛,让他赶紧去睡觉,别这样看着她。
在她轻轻蹙眉时候,他突然问:“还剩瓶,你要喝吗?”
“欸?”不管怎样都好,她只敢赶紧摆脱现在古怪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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