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翎玉:“嗯。”
“现在觉得。”她轻声说,“应该,可以,不怕。”
就从那天来找卞翎玉开始,她也说不清为什,就是突然不怕。
哪怕还那样痛,师萝衣也觉得挺好,就算不像别人那样舒服,但她莫名就觉得可以。
可师萝衣并没有怪他,他掌心只有片温暖,她任由他手掌贴着脸颊,少女眼睛黑白分明,脸上很烫。
师萝衣说:“你别想那个,就算是你东西,知道你也不是故意,何况什事都没有,改日,们起去查下,到底怎回事。你现在……嗯……”
她声音低下去:“没有别想说吗?”
卞翎玉手掌发烫。
不知道是她温度,还是他自己温度。因为这个意外,他确实没法再冷淡地赶师萝衣走。
卞翎玉语调有几分苍凉:“那个鳞片,本是东西。”
是他曾经十二次被砍下来断尾之,可险些害死师萝衣。他险些目睹师萝衣被他断尾残留神力杀死。
师萝衣终于明白,为什路上卞翎玉都不对劲。
若是她知道,自己险些害死卞翎玉,时半会儿也没法走出来。
师萝衣虽然不知道卞翎玉以前东西,怎会在千景翌手中,但她知道如何安抚卞翎玉:“原来你以前这厉害啊!”
不论他现在说什,师萝衣也不会信。
卞翎玉彻底从那股可怖情绪中抽离出来,才明白师萝衣指什。
他抿抿唇:“……”
气氛走向另种极端。
师萝衣说:“先前说,没有准备好,你还记得吗?”
语气没有责怪和怨怼,只是含笑夸赞。她本来也想趁这个机会,把所有事情都问清楚,可师萝衣知道卞翎玉现在情绪不太好。
既然坚冰破,她再问,就容易多。她现在更希望卞翎玉别自责。
卞翎玉说出这句话时,都做好师萝衣怨恨自己准备。在他记忆里,师萝衣对他只有这几日亲近,少女对他零星喜爱,就像清晨凝露,甚至或许等不到黄昏时成熟。
卞翎玉知道师萝衣直很惜命,甚至入魔都在努力活下去,可险些杀死她,却是他种下因。
他心里第次鼓噪着对母亲和夙离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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