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生活种补偿。虽然已经明白目前不能不这样生活,但仍然觉得这是种过错。为弥补这过失,才站在这里看这位气象学家工作,甚至和他交谈,虽然这种谈话本身对并没有什吸引力。他自然用能够听懂词汇跟谈天气,非常详细地告诉气压变化对健康影响,当然也谈些们这个时代气候不稳定现象,援引些本地气候中例证或者从报纸上看到些消息。他谈话时候,性格不像头眼见到时那样内向,有时还爱激动,爱讲话;尤其是他批评大多数人思想与言行时,言词相当激烈,因为他是个不愿随大流人。
今天考德雷尔先生对说,他计划离开这里几天,要找个人顶替他记录数据,但是他在朋友之中找不到可以托付人。就这样,谈着谈着他问是否有兴趣学习看气象仪器,如果愿意学话,他很乐意教。既未表示乐意,也未表示不乐意,或者说,至少是不愿意给他个准确答复。但是当他走上托座登录数据时,却站在他身边,他则给讲解如何读出最低温度与最高温度,如何确定气压变化、降水量和风速等。简而言之,不知不觉地接受他委托,从明天中午十二点起在今后几天里顶替他。他没有给时间让考虑下,也没有拿出时间听对他说很难立即做出决定,多少有点强制地让接替他这个工作。尽管如此,还是很喜欢这项工作。
星期二。今天早晨第次同茨维达小姐谈话。记录气象数据任务,对改变犹豫不决性格肯定起某种作用。就是说,在泊特克沃生活中,第次有事先确定、不能不履行任务;因此,不管和茨维达小姐谈话进展如何,十二点差五分便会对她说:“哎呀,忘,得赶快到气象台去登录数据。”会跟她告别,可能觉得恋恋不舍,也可能觉得如释重负,不管哪种心情都会果断地同她告别。觉得,昨天考德雷尔先生向提出这个建议时,已经隐隐约约预感到,这个任务将会鼓励去同茨维达小姐讲话,但是,只有现在才清楚地看清这点,清楚地意识到这种感觉。
茨维达小姐正对着只刺海胆在写生。她把马扎放在防波堤上坐在那儿;刺海胆肚皮朝天,肉棘展开,用力地抽搐着妄图翻过身来。这位姑娘画是软体动物肌肉扩展与收缩草图,采用明暗对照法,并在周围用密集竖线勾出轮廓。心里想好论点,即贝壳形状是虚假和谐,掩盖大自然真正实质,但现在这个论点是牛头不对马嘴。刺海胆形象以及姑娘画,都给人留下种令人恶心、惨不忍睹印象,仿佛见到副剖开肚肠。没话找话地对她说,刺海胆比什都难画,因为不论是从上面看它肉棘还是翻过来看它软腹,虽然它身上有种放射状对称性,却很难用直线把它描绘出来。她回答说,她之所以画刺海胆,是因为睡觉时老梦见这种图像,并想以此摆脱这种图像。同她告别时问她,明天早晨们能否还在这个地方见面,她说明天她有别事,但后天还会带着速写本来写生,说很容易找到她。
查看气压计时,有两位男子走近大棚。他们身穿黑色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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