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都竖立着;从未见过这两个人。他们问,考德雷尔先生是否不在;又问他上什地方去,问知道不知道他住址,问他什时候回来。回答说不知道,并问他们是什人,为什向打听考德雷尔先生。
“没什,没什。”他们这说着便离开。
星期三。带着束紫罗兰去茨维达小姐旅馆里送给她。门房告诉,她早就出去。转很久,希望能碰见她。古堡门前广场上囚犯们亲属排队,因为今天是监狱探视日。发现茨维达小姐站在群头上包着头巾、怀中抱着哭哭啼啼幼儿妇女中间。她帽檐下面层黑纱罩住她面孔,但她那姿态与众不同:昂着头、直着脖,仿佛很傲慢。
昨天在气象台询问过那两位身穿黑衣男子,正站在小广场角,仿佛在监视监狱门口人群。
刺海胆、黑面纱、陌生男人,都笼罩着层令人费解黑色,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面前引起注意:把它视为黑夜向发出信息。意识到很久以来在生活中都尽量减少与黑暗接触,因为医生禁止黄昏后出门,接触到只有白天世界。但现在却在白天、无所不在、几乎看不到阴影光亮之中看到比黑夜更加黑暗黑暗。
星期三晚上。每天晚上,当黑暗降临时候,都伏案疾书,不知将来是否有人会阅读手稿。库吉瓦旅店房间里灯光照耀着这十分潦草字迹,不知未来读者是否能够辨认。也许这本日记要在死后很久很久才能问世,那时们语言谁知道会发生什变化,现在正确使用些词语那时也许已经废止,也许已经语义不清。尽管如此,得到这本日记人比起来总要优越得多,因为种书面语言总可以推出它词汇与语法,区分开它句读,或者加以改写或者翻译成另种语言。而呢,要在日常生活中连续发生各种事物中看出外部世界意图,摸索前进,因为知道,任何词汇都不可能把事物给予你所有提示全部都变成语言。希望这些感觉与思虑对将来阅读作品人,不要成为他们理解中难点,而应成为作品实质;如果未来读者从完全改变思维习惯出发,觉得思路不可捉摸,这也无关紧要,重要是使他能感觉到努力,努力在各种事物中看出期待看出那种含义。
星期四。茨维达小姐向解释说:“由于监狱长特许,可以在监狱探视日带着画笔和画纸进入监狱,坐到会见室谈话桌边。囚犯亲属们这纯朴而人道行为有许多可供速写素材。”
并未向她提过任何问题,但是,由于她发现昨天看见她站在监狱前小广场上,她认为有必要为自己在那里出现进行辩解。倒希望她什也别告诉,因为对人物画没有任何兴趣。如果她果真把那些素描拿出来给看话,肯定不知如何评价它们;不过她并未把那些画拿出来给看。想她大概把那些人像画收在专门画夹里,并且每次都把那个画夹存放在监狱办公室里,因为昨天看见她时(记得很清楚),并未看见她带那个形影不离速写本与铅笔盒。
“要是会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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