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仿佛这时
才意识到，只有观察各种气象仪器才能使掌握宇宙间
各种力量，认识它们之间和谐关系。
星期天。
大早就上气象台去
，登上托座并站在那里倾听各种记录仪发出嘀嘀嗒嗒声，仿佛那就是各种天体发出声音。晨风带着浮云掠过天空，在高空留下卷云，在低空播下积云；九点半时下阵倾盆大雨，雨量计中仅存几毫升雨水；接着天空中出现段彩虹，时间很短；后来天空又变阴，气压计上记录杆迅速下降，画出条几乎垂直直线；最后是雷声与冰雹。屹立于山顶之上，仿佛手中掌握着晴雨雷雾。不，不是神仙，不要以为疯；并不觉得自己是手持雷电宙斯①，只不过有点像个乐队指挥。指挥面前放着早已写好总谱，监督各种乐器按照定意向发出声响，而他自己呢，却是这种意向主要看护人和保管人。铁皮屋顶在雨点击打下像鼓样啪啪作响；风速器呼呼旋转。这个风雨交加世界被转换成数字记录在记录本上；种至高无上宁静主宰着这场动乱。
正当沉浸在这种和谐与幸福之中时，阵吱吱声响从下边传来，低头向下看：个满脸胡须、身穿又脏又破衣服、被雨水淋透男子躲到托座下棚柱之间。他那双明亮眼睛正望着。
“是个逃犯，”他说，“别告发。请您去通知个人，愿意去吗？她住在海葵旅馆。”
立即感到，宇宙完美秩序之中出现道裂缝，道无法修复裂缝。
①在希腊神话中，雷电霹雳由宙斯掌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