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根据呢?”问。
“根据是,这位作家早已陷入危机,不能写作。报纸上正在讨论他不能写作原因。们估计,可能是别星球上居民使他失去创作能力,因为他们要把他大脑中地球上概念清洗干净,让他变成部接
书。
如果想只能写本书,那这本书应该如何、不应该如何种种问题便会阻碍,使止步不前。如果想要写是整整个书库,那心情便不会感到压抑,因为知道不论写本什样书,它都将得到补充、反驳、衡量、增补,将被成千上万本尚需写作书籍所掩埋。
古兰经是创作条件最清楚圣书。这本圣书与万物之间至少有两个媒介,即穆罕默德听安拉讲话,再把这些话讲给文书记录下来。有次——为这位先知作传人说——穆罕默德在向文书阿布杜拉转述安拉启示时,讲到半停住。阿布杜拉本能地提醒他应该得出什结论。先知由于时疏忽把文书话当成真主启示。这件事使阿布杜拉非常愤慨,随后便离开先知并放弃对他信仰。
文书这样想是不对,因为组织句子责任在他,他应该考虑文字上连贯性,考虑语法和句法,以便容纳在变成语言之前就已十分流畅思想,接收作为位先知讲来必然十分流畅话语。既然安拉要把自己启示表示成文字,文书合作便是不可缺少。穆罕默德明白这点,有意让文书来结束那句话。但是阿布杜拉却未意识到自己这权力。他丧失对安拉信仰,因为他缺乏对写作信心,缺乏对他自己这个从事写作人信心。
如果允许个非信徒修改有关先知穆罕默德传说,那会提出这样个建议:阿布杜拉在记录时写错句话并因此放弃自己信仰;而穆罕默德虽然发现这个错误,却决定不去改正它,故意保留这谬误。即使这样,阿布杜拉也不应感到愤慨,因为先知冲动与言语只有在写到纸上之后才具备最终形式,在变成文字之前无所谓正确与谬误。无限非文字世界要变成可被阅读世界,只能通过们手做出有限写作动作来实现,诸如拼写中犹豫不决、疏忽大意和下意识颤抖等等。如果否认这些现象,这些身外之物便休想通过口头或书面语言来传递信息,而只好通过其他途径来传递信息。
喏,那只白蝴蝶已穿过山谷,从女读者那本书上飞到面前稿纸上来。
这个山谷里出现些奇怪人物:些图书经纪人等待新小说,他们从世界各地出版社已经支取这本小说预酬金;些广告商希望笔下人物穿某些衣服、喝某些果汁;些编制计算机程序专家则提出要求,要同意他们用计算机完成那些未完成作品。尽量少出门,不上村里去;如果要散步,就走小路上山。
今天碰见队小青年。他们身穿童子军服,既兴奋又小心地在草地上把各种色布排成几何图形。
“这是给飞机信号?”问道。
“给飞碟,”他们回答说,“们要观察尚未认识物体。这里是个空中通道,近来飞碟经常经过这里。人们认为,因为这里有位作家,外星球上人想通过他和们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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