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你对面窗户有只戴手套手在做环行运动,渐渐在玻璃上擦出块透明地方,你看见位身穿裘皮大衣女人。“柳德米拉!”你呼唤她,“柳德米拉,那本书,”你尽力用手势告诉她而不是用声音告诉她,“你要找那本书,找到,在这里……”’你用尽力气要把窗户玻璃打开,想穿过窗户外凝结根根冰凌把书递给她。
“找书,”那个模糊不清身影说,她手中也拿着本同你这本差不多书,“是这本书:它要在世界毁灭之后才赋予世界以意义;它赋予世界意义是:世界即是世界上切事物毁灭,世界上惟存在事物就是世界毁灭。”
“不对!”你大声嚷道,并企图在那本字不识书本中找出句话来驳斥柳德米拉。但两列火车同时起动,向着相反方向驶去。
冷空气席卷伊尔卡尼亚首都,公园里风声呼啸。你坐在条长凳上等待阿纳托利·阿纳托林,他应该把他新小说《最后结局如何》手稿带来交给你。个长着金黄色长须、身穿黑色大衣、头戴雨帽青年坐到你身边,说道:“请您装得若无其事样子。这里公园里老有许多人监视。”
你们前面是堵篱笆挡住外人视线。卷纸从阿纳托利长大衣里面口袋里转移到你短大衣里面衣兜里。阿纳托利·阿纳托林又从他西服里面衣兜里掏出些纸张。“不得不把手稿分别装在各个口袋里,塞在个口袋里鼓鼓囊囊太显眼。”他边说边又从西服背心口袋里掏出卷纸。阵风从他手中吹走张稿纸,他急忙扑住它,又伸手去裤子后面口袋里取出另卷手稿。这时从篱笆后面跳出两个便衣警察把他逮捕——
[①]这也是作者虚构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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