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景傲在餐桌倒杯温水过来放在她跟前茶几上,“还是喝水吧,晚上喝提神东西确实不好。”
沙发是真皮,幽蓝色,纹路细腻,款式夏初槿有些眼熟,像是哪年在什杂志上见过,价值不菲。
她家里那套则是从宜家拖回来简单布艺沙发,风格迥然不同,可她更喜欢自家那种,温馨。
不知道是怎落座,也不知道话题是怎开始,夏初槿只知道这人缓解气氛本事是真强,且无比自然不露痕迹,她还没怎道歉,景傲已经心平气和将之前小不愉快解释清楚。
“你看见那位女士是名病患家属,动手术需要开支不小,他们家出不起那笔钱。”
已经过去很多年事情她不想以消极态度耿耿于怀,应该化为养分汲取吸收,避免更多悲剧再次发生。
她想自己真是昏头,怎就被白纸般简单小姑娘寥寥几句话勾起曾经那点儿不忿,迁怒人家呢?
景傲是打算等等,晾晾两人情绪,过两天就去主动找人和好。
邻里之间,不说多熟络热烈,总不能仇敌似,毕竟对门低头不见抬头见。
可猫眼里,书卷气十足温雅女人就那措不及防地出现。
不时有病人家属路过,拎着吊瓶什,还有护士叮嘱声音,这刻,莫名地都被景傲轻言淡语两句话盖过声响。
夏初槿被她无波无澜调子弄心里急窜起股无力又想要争论劲,“是不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什,可是看见个人在你面前跪下,医者仁心——”
景傲无甚表情面容突兀勾起抹笑截断她,不给她机会继续说,“不,仁心?呵,夏老师高看。”
与其说是在不礼貌地打断他人说话,不如说此时景傲是在刻意地挑起纷争,以此躲避什。
“夏老师仁心仁德,景某自愧不如。”
夏初槿猜到这个原因,“所以她就求你?”
“嗯,但
开门,夏初槿面上是局促跟抱歉,“景医生。”
景傲眼看去心情复杂,但还是如常般友好笑笑,让开空间邀请,“小夏老师,进来坐坐吗?”
夏初槿略踌躇,思考也不能就在大门口谈事情,应。
“家没有饮料,你喝茶还是咖啡?”
“不用麻烦,景医生,是来跟你道歉。”第次进入景傲家中,夏初槿没有东张西望,规矩地站在客厅茶几前隅之地,只是大概感觉得出来,景傲家里装修很精致,屋内也很干净,符合主人气质。
不知真是自嘲还是对她嘲讽,景傲见她不再言语,自顾自丢下这句话便走。
自初识以来,幽默有礼会主动帮助他人景医生,竟也会有这样刻薄话语跟表情,夏初槿错愕不及,愣在当场。
直到个年轻实习医生戳到她跟前,犹豫着跟她说话,“你是景医生朋友吗?你误会她”
“国家补助手续申报还需要些时间,景医生对每个病人都很负责,也愿意无偿地去提供帮助,今天也是迫于无奈,她其实早就开始替那位病患查资料作准备,甚至尝试牵线,但那个家属太急,选在大庭广众之下逼迫景医生,为控制局面们只能先隔开她们”-
门铃响起前刻,景傲还在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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