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霸王不想说事情她都问不出来,眼前这个孩子可比小霸王嘴还要紧得多。
成年人很容易忽视孩子意识,以为心智不成熟,什都不算事,什都长大就会忘记。
其实不是,真正计较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思想,有自己尊严与秘密。
只要她不想,没有人能逼迫个人说出心底真正想法-
如果说宋小芷事情还不够夏初槿烦心添堵话,眼下,另件她关心困惑许久问题就这突然毫无遮挡地横亘陈列在她眼前,石破天惊,措手不及。
女孩浅棕色眸子像颗玻璃球,很漂亮,却也很空。
里边儿什都没有,只隐隐有几分挣扎跟胆怯,与面上平静截然不同。
夏初槿闻言只觉胸口团说不出郁气,呼不出也咽不下。
那双眼睛,太令人难受。
像是经历过什很难渡过痛苦事件,无人能替代,无人能感同身受。
只能看见白皙到病弱肤色。
那女孩靠窗,笼在阴影处,而夏初槿站在靠扶手那边,处在阳光之下。
她被这样句简单诘问质疑到哑口无言。
其实不是,人性格天生占半,另半由成长环境所熏陶造就。
已经形成不可能再重回时光那头改变。
撬不开宋小芷嘴巴,夏初槿只好采取保守策略,慢慢观察。
渐渐,对这个孩子倾注关心越多,就越会发现这个孩子跟同龄人相比差距太大。
她习惯于独来独往,不光对老师采取逃避态度,对同学同样也是,她甚至好像身边没有个朋友。
或许是夏初槿关注过于特别,给人以压力,对地中海直无动于衷宋小芷竟然没能扛住,这次,主动来找夏初槿。
课间操时间,难得秋日高照,操场上是乌泱泱学生随着广播节奏韵律摆动着,走廊角,几缕斜光下,半垂着头宋小芷双手插在校服棉兜里,安静立在夏初槿面前。
那日,于姐找她来办公室帮忙整理资料,除三班班主任,于姐
对什都很失望。
可她不过个孩子。
夏初槿自认都未曾有过对任何事物产生这样深刻体会。
于是,夏初槿只是点头应声“好。”
她无力可施,也找不到可施力地方。
夏初槿想做,明明只是提供可能帮助,只是希望这个孩子在自己擅长方向再加把油,未来能多分筹码多项选择。
改变不以前,总能拼搏今后。
当她回过神来想要说话时候,面前这位女孩又细声细气再次开口,“已经在准备竞赛事情,你们不用再找。”
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看见女孩绷紧全身,连同脖颈拉出僵硬弧度,她左脚不明显地在蹭着地面,缓声开口,“不想引起太多关注。”
说到这句话时候,宋小芷才抬头跟夏初槿对视。
这孩子连站着都比别人存在感薄弱许多。
“看见你跟杨次语走得很近。”
“夏老师觉得,这样强加关注和以个人意愿来希图个人改变性格真合适吗?”
女孩嗓音细弱,难得吐露出非官方用语,竟显得有些锋利,可这锋利锐利话里也是静寂而虚弱。
细碎刘海儿随风微微掠动,隐藏着秀气五官,连眼睛都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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