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初槿刚跟人道别完,弯着眼睛回眸,就撞上景傲看过来眼神。
那人确实清瘦不少,两个月不见,似乎也没有什其他改变。熟悉白大褂,熟悉金边眼镜,熟悉空气中浅淡消毒水儿味。
依旧看眼便叫她心软,叫她心动。
如果景傲眼神不要这欲言又止话。
走近些,夏初槿才真正看清楚,原来这人状态是真很糟,连假装没事都做不到。
匆忙地道别,匆忙地下楼。
出大门,绕开小花坛,又走小截路,她才停止脚步。
放学后她在外耽搁许久,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整座大楼都被晕染在秋日晩阳余光里,火烧云缭绕,大楼灯火,盏盏,都亮起来。
她也个窗户个窗户看过去,唯独不敢看景傲那间办公室。
当夏初槿重新出现时候,小周护士大松口气,那张如释重负笑容似乎在说,还好你果然回来。
下班后,夏初槿该回家,夏姐姐前段时间已经出院,和姐夫起待在夏家修养。
下班潮人来人往,她在地铁站徘徊许久,却踏上久违那支线路。
直到已经步入时外骨科那层楼,来往医护人员、病患小声议论窜入耳朵,她才突然惊觉自己失常,怎就来到这?慌忙回神就要逃跑,迎面却撞上路过小周护士。
对方见到她很惊奇,眼神瞬间就有光彩,夏初槿被这莫名其妙眼盯得心无端乱跳,小周护士率先开口,“夏老师是来找景医生吃饭吗?”
夏初槿挂出职业性笑容,朝人家点下头,“小周护士啊,不是。”
她却能伪装得很好,跟过去样,问景傲,“起出去吃晚
小周护士陪她去找景医生,边走边跟她“告状”,“景医生很久都没好好吃饭,她以前总吃外卖,后来有段时间开始自带便当,那个时候,是景医生吃饭最认真时候,会很用心地尽量定点吃饭,整个人状态也很好。”
夏初槿知道,那是她们恋爱之后,她每天都会做双份爱心便当,还会跟景傲再三嘱托定时吃饭,而景傲大部分时间大部分事情,都是无条件听她话。
“景医生身材直太瘦,在骨科这种科室根本是不可能存在,但她直坚持健身,或许这是她能支撑下去原因。那段时间因为饮食跟上来,竟然渐渐有几两肉,可现在,已经都倒退回去,甚至变本加厉,再这样下去,即使她健身练出来肌肉,也迟早会消耗掉。”
夏初槿曾亲身感受过,那种纤细感似乎抓着手腕拧下就能脆到断掉细瘦,明明比她高,却哪哪都比她还要细几分。
很快,便到景傲那间休息室门口,小周护士留给她个予以厚望跟终于安心眼神,腼腆地弯着眼睛笑笑,走。
那人眼里光彩下子就又黯下去,恢复礼貌模样,也跟她点个头,两人错身而过。
鬼使神差,夏初槿问她,“诶,景医生她”
“她不好。”小周护士驻步,“尤其今天,有个病人去世。”
她眼神有些犀利,像是希冀,又像是质问,在等待着夏初槿反应。
可夏初槿做逃兵,她从来都知晓小周护士心意,却不知对方是否也猜到她心意,这个眼神叫她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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