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过去,她早就习惯剥各种水果、虾蟹等东西,习惯也就发现没那麻烦,多洗几次手事罢。
有时候,有些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样麻烦。
只是积怨太久没有疏解。
挤成堆打得人措手不及。
便叫人崩溃,叫人害怕地逃跑,厌烦地躲避。
他转头问女儿,“那小槿是不喜欢吃芒果?”
“喜欢。”夏初槿不好意思,小胖手指捏着芒果,“剥它好麻烦。”
“噗!”
夏爸爸被逗乐,哈哈大笑。
“那怎办?你也不是不会剥,总不能再要爸爸妈妈给你剥喂着吃吧?”夏爸爸言语诱导,“或者,它不够好吃,不足以让你为吃它去弄脏手。”
飘忽梦里,小时候夏初槿坐在家里客厅地毯上吃水果。
那时候正是她最圆润年岁,家里疼爱得紧,把小姑娘喂养白白胖胖,短短小手捧着大芒果,圆鼓鼓小脸五官皱在团,可纠结。
“想吃芒果?”忙天夏爸爸回来,把女儿举过肩头,笑眯眯逗她玩,“不会剥吗?爸爸教你。”
夏妈妈闻言手拎着菜刀,手抓着颗白菜,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怎不会,她都多大,教过次就会,你女儿又不是个傻子。”
“”
手吊着水也玩不手机,她睁着眼百无聊赖安静地瞧着窗外,风雨已经停,万物寂静,透着洗涤过干净与生机勃勃。
她没再闭眼睡觉,因为,她潜意识在等着某人到来,她不信,她来这,她生着病,那人会不来看她。
言辞说那句话,时时缠绕在她心头,如今,小霸王替她回答。
她没有小霸王那样势不可挡锐气,可也不是无所用懦夫。
社会大环境就是如此。
譬如,剥个芒果,偶尔被放鸽子失落,对于世俗眼光不确定,看着他人无限退让产生歉疚心
想要,和不想
是,夏初槿就是很烦芒果要剥皮。剥就手汁液,还洗不干净,即使她很乖很听爸妈话地把手指甲修剪到最适宜长度,指甲缝依然会留有黄色残余。
夏爸爸说完就自顾自去看电视,余光却悄悄注意着自家小姑娘。
没会,小姑娘低着头开始剥芒果,稚嫩小脸尤其认真。
当然,大抵是被馋,夏爸爸乐呵呵想。
类似事情还很多,夏初槿也不知道怎就梦到这桩。
夏爸爸不知为何,自己逗句女儿,莫名就中枪,这话是冲着小槿说,不是骂他呢吧?
宽厚手掌小心地将小不点儿放回地毯,认真问,“小槿会剥芒果吗?”
夏初槿嘟嘴,半晌用力点头。
“就说吧!”夏妈妈风光盎然回厨房。
“?”又被嘲讽脸夏爸爸更懵。
艰难,但也没到寸步难行地步。
你受不住别人眼光,可以选择妥协压抑自己。但同样,如果喜欢到定地步,也没有什能阻止那颗迎难而上心。
端看,哪个念头更能左右你选择。
这次同样需要吊三瓶水,吊到第二瓶末尾时候,护士替她换最后瓶。
窗外已经暮霭沉沉,从清晰到朦胧,夏初槿坐这久,还是没等到她想等人,眼皮摇摇欲坠,不知何时,还是耷拉着睡过去,心里装着事,只是简短小盹,并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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