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竭将睡未睡之际,夏初槿趴在她身侧,迷糊着睁不开眼睛问她,“如果没有想通,如果直走不出来,们是不是就这样错过?”
语调里憋不住还是会有点儿小小委屈。
不是。
肌肉酸软到使不上劲,景傲还是勉力将人揽得更紧些,额头抵着额头,“会去找你,不管多久,迟早会扫清那些外在障碍。”
夏家家长,她会继续去拜访,总有恳求成功天。
“从来都是哭,你安慰。以后,你可以在面前哭,可以在面前表达你所有情绪,不只是勇敢温柔那面,把你疲惫、害怕、伤心都给看。不准再隐忍,以后们再有什问题闹情绪,你要抱紧,不用害怕,不要自卑,不准再放手。”夏初槿最后这样在她耳边呢喃要求。
景傲终于明白,今晚根本不是时草率冲动。
难怪她会觉得夏初槿那反常,从开始言语刺激,盛情邀请,那人就是故意。
除却她们之间不安,连同那些萦绕在她心头阴影,附骨之蛆、陈年旧疾,并挖出来,削剔,清洗,舔|舐。
她小初是在用最虔诚最毫无保留方式确定她们关系,是对她承诺。
把你排挤在外。”
“小初,你已经做很好。”
很好很好。
她原先甚至没敢奢想过她小初会勇敢地自己走回她身边。
她眼泪却似乎严重刺激夏初槿,从原先学习她温柔,陡然加快太多。
救死扶伤,最不济她也可以忍痛离开手术台。分手那晚在酒吧,她就想明白,所有所有,如夏初槿之后也经历过心路般,再痛苦她也能有所取舍,她唯不能割舍辜负就是小初,她会用其他方式去支持医疗科目。
“然后呢,扫清那些还是不答应你怎办?”女人嗓音已经睡意粘连,却似乎因为她回答小小开心,依旧淌着笑意,执着于个答案。
“你还是喜欢,很喜欢很喜欢话,那当然会牵住你,把小初牵回来,是先动心,是把你拉到这条路上来,怎会真转身离去。”景傲落吻在那薄薄眼皮,哄她彻底入睡,未尽话语散落在呼吸中,“如果你还可以”
走出去,走回你那条道上,拥有不那辛苦幸福,那真就会放开你。
给她以后任性妄为,平等依赖信任,不需再克制权利。
她们终于真正彼此相融,互相占有分享彼此,从身体到心灵,往后就是命运共同体,绑在处锁在处,不再有隐瞒,不再有逞强。
即使真如夏初槿说以痛治痛,那她们也是痛在处,不再孤单。
可是定不会,她会如之前所言,让着小初,而她小初那好。
她们只会有更甜美未来。
接连着两次,昏黄朦胧柔光下,高高仰起天鹅颈在潮湿温暖空气中划出叫人心悸弧度。
冰雪融化沁出汗水也在闪闪发光,细密清亮,波光粼粼。
恍惚脱力间,她似乎看见那双向来清澈黑眸大雾迷蒙,最纯粹细腻墨汁在回旋如同深不见底漩涡。
过于汹涌快|感近乎失去意识,景傲才醒悟,原来,小初也真跟她样,也会对她身子这样感兴趣。
也会这样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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