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然人很少,他们往往没有经历过磨难,简单幸福。而人们身上长出尖锐刺,是因为经历过剧烈伤痛,身处深渊。
就像自闭症哥哥喻燃,也如名声极差
喻嗔想想,轻声问柏正:“那在外面等你们可以吗?”
小声请求,明明该怯弱,却不但没有半点退却之色,反而也没丝毫对他埋怨。
柏正莫名有些烦躁。
“你要等就等。”
柏正扔口香糖,头也没回走进会所。庞书荣没办法,只能把乔辉也拉进去。
柏正看着她眼睛,湿漉漉杏眼,说不定还真哭起来好看。他没见过这样少女,像张脆弱白纸,可是转眼又折叠成努力扑腾纸蝶。
柏正厌恶这份和自己格格不入纯然,简直和他那个伪君子穷表兄模样。
柏正意味不明看眼喻嗔,弯弯唇:“成啊,那就来。”
搞不死伪君子,这妞儿自己送上门,他手痒得很。
柏正轻轻松松将她拽到门边,故意曲解她意思。
柏正没注意捏下手刹,车速慢瞬。他猛按喇叭,尖锐刺耳声音打断后面谈话:“烦不烦,安静点!”
恩人不让她说话,这句话以后,乔辉再问什,喻嗔便不回答。
乔辉心想,喻嗔还真喜欢正哥啊,这听他话。
车子在家娱乐会所停下。
喻嗔看见会所名字,三个花里胡哨大字——“庆功宴”。
”
“哎,坐稳。”
柏正嚼着口香糖,发动车子。
安静夜,他听见身后那辆车乔辉粗嘎笑得像个二傻子声音:“你叫什名字啊?”
少女回答说:“喻嗔,比喻喻,嗔怒嗔。”
秋天已经很冷,尤其是这样夜晚。会所前时不时有名车开过来,喻嗔说不害怕是假。
可是她对T市不熟悉,找不到回去路,她左右看看,发现这附近根本不能坐车。
片刻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恩人会是这样个人。她抱住膝盖躲进墙后死角,这里对于她来说会安全许多。
恩人带来落差感太大,喻嗔未免有些失落。
然而小时候奶奶告诉过她个道理。
“会所有个规矩,第回进去人要脱件衣服。不是玩得起吗?脱啊。”
喻嗔微微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柏正不耐烦道:“要进去就脱,别浪费时间。”
乔辉皱眉,明明没有这样规矩。他刚想上前,被庞书荣把拉住,庞书荣叹息声,小声说:“你还没看明白,正哥故意为难她,不让她进去。别过去,柏少什脾气你不解?疯起来谁也拉不住。”
乔辉只能站在原地。
喻嗔难免有些惊讶:“原来不是那个庆功宴意思啊。”
柏正嗤笑:“是小学生就回家喝奶,不然会儿别哭。”
斑斓光打碎盛在喻嗔眼里。
柏正听见她认真说:“不会哭,快十七。”
说真,这话在别人说来智障,可她身上只看得见热烈真挚。好像觉得柏正说什都应该认真回答。
乔辉想不起“嗔怒”是哪两个字儿,但不影响他个劲儿夸人名字好听。
喻嗔便笑。
乔辉逗她:“跟们出去不怕啊,把你卖怎办。”
喻嗔说:“不怕,有柏正呢。”
她说这话自然又认真,搞得大家都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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