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正轻轻压下眉眼间笑,他意识到,即便是骗来这片刻欢愉和温暖,依旧让人上瘾。
他喜欢这切,甚至是贪恋。
以至于,他这辈子都不敢让她知道。
到“庆功宴”门口,喻嗔说:“不进去。”
她低头看着自己鞋尖,柏正曾经说,要进去人得脱衣服。
柏正从来不许人问,不许人碰,后来只穷奇盘踞在他脖子上,像他不羁又凶狠反击。
所有人看到他伤疤,都会觉得他这种惹是生非败类活该,这是第次有人问他,是不是很痛?
柏正骨子里那些恶劣,那些原本拿来对付她凶,下显得可笑起来。
取而代之,是另种陌生情愫,狠狠撞上心脏,让他手背青筋鼓鼓。
心脏带上几分难以想象痛,却又因此而起舞。
在他,bao躁催促下,身后少女轻声问他:“你脖子上刺青,是什?”
柏正忍不住笑,逗她:“凶兽穷奇,吃人那种,怕不怕?”
他这刺青着实算不上好看,看上去还十分骇人,半个脖子都被穷奇身体蜿蜒,丁梓妍每次看见要闪闪躲躲,要目露厌恶之色。
事实上,柏正也习惯。
毕竟谁看到刺青这种东西,都不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太厚,他与喻嗔靠并不近。
喻嗔心惊胆战坐好会儿,发现没有生命危险,终于松口气。
她抬眼看他。
少年没外套,就只有件单薄黑色T恤。柏正为人嚣张,穿衣服也是这样风格,只张牙舞爪狮子,在夜里泛着点点荧光。
喻嗔看见他脖子。
柏正低咒声,最后说:“成,那就不进去。”
他几步走到大门口,经理认得他,连忙迎上来:“柏少大驾光临,里面请。”
柏正讨厌他这幅谄媚嘴脸,不耐烦地说:“请个锤子请,把丁梓妍,那什崔婷婷,给老子喊出来。”
经理知道,今晚整个庆功宴都被丁梓妍包下来,里面空前热闹,但是那女生花可是柏家钱,眼前这位爷才是真正金主。
经理笑道:“好,您稍等。”他打个
柏正弯唇:“不痛,都好。”
她便轻轻放心应声,像只奶猫样。
恩人没事就好。
对极致伤痛释怀人,再次说起那些过往,才能笑得出口。
但喻嗔并不知道,他释怀,是从上刻开始。纵然她不太喜欢他品行和性格,可是他救过自己,她希望他过得好。
他等着身后少女说怕,然后他再吓唬她,让她下次听话点。
她轻轻哦声,然后问他:“那伤口呢?是不是很痛?”
柏正身体僵硬瞬。
从来没人问过这个问题,伤口是不是很痛。就像那晚,她小心翼翼捧着他脸颊,给他擦药水,眼里怜惜又崇敬。
柏正没对人说过,这是他母亲想杀他没成功造成伤口。
她以前不敢靠近他,也不敢看,今天被他绑着,她终于看清那个刺青,比衣服上还要张狂可怕刺青,像个什动物,却又不像。
透过昏黄光,她看见刺青遮盖之下,他脖子有条浅浅疤。
喻嗔眨眨眼睛。
柏正压根儿就不是静得下来人,他半晌没见身后女孩子有动静,只能带着几分燥意催促她:“说话啊你,吓傻?”
别又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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