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正直沉着脸,不说话,也没有多问。徐学民暗暗观察他,看他到底能不能忍。
柏正扣上棒球帽,骑上自己车,按照自己以往作息,言不发去训练。
徐学民从窗户边望过去。
少年帽子下,是张轮廓分明脸,他眸光坚毅沉着。
徐学民心中诧异,真不发火?真能忍得得住?要知道,当年那位听到牧梦仪和柏天寇事都火冒三丈。
老徐咳咳,告诉他:“牧原去喻嗔家。”
柏正侧目,听清这句话,他脸色下子沉下来。
“他去做什?他知道喻嗔家住哪里吗?”
“说是去给喻燃送东西,他们毕竟个班。”老徐同情地看柏正眼,人家何止不知道,都“登堂入室”第二回。
只有他们家柏少,每次在喻嗔家附近徘徊,从未进去过。
她眸中晶亮,牧原便知道,她是真喜欢这行。
他点点头:“当然可以。”
牧原目光落在她身上,隐藏住几分感伤。
他知道办完事就该走,然而还是多问这句。他眷恋这样时光,阳光洒下来,满屋子香气。不去想柏正,只有眼前她。
少女自己都不知道,她身上味道最好闻。
浅淡香。很吸引人,让人心情都舒缓下来。
牧原撞上她制香,看她又惊又慌,难得在他面前多几分窘迫活泼。他低眸笑笑。
喻嗔洗手出来。
牧原问她:“你调香,是自己用还是想卖出去?”
喻嗔愣愣。
这并非性格,还有很大部分是血缘控制。
柏正没有,bao跳如雷掀桌子,已经让徐学民十分意外。
然而柏正还能忍住,如常去训练,徐学民表情如同吃大蒜蘸芥末酱样微妙。
徐学民没有看见少年鼓起青筋手背。
柏正路骑到这条街尽头,心里那种不舒服感觉路蔓延,
他之前那个谎言撒得太大,都不敢见人家父母。
柏正手指紧紧,开口:“走没?”
“没有。”
徐学民眼观鼻鼻观心,说是送东西,但徐学民知道,牧原本可以让老方去送,最后却自己去。
即便看到那天事,牧原依旧没死心。
她卷翘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剪影,鲜活得像这个夏天色彩。
*
尽管柏正暑假见不到喻嗔,但有徐学民在,他大致解她在做什。
柏正平时不敢问多,每天只拼命似训练,徐学民都快看不下去。酷暑天气,明明有大笔遗产可以继承,但柏少独树帜,偏偏不动那笔钱,对此不屑顾。
他有那样天分,其实也颇为喜欢这些,却怕成为和父亲样人,也因此讨厌那个人走过路。
牧原似乎意识到,自己问题比较突兀,他连忙补充:“如果你是想卖出去,倒是有个请求,认识不少朋友,他们都挺喜欢香水。你调味道很好闻,觉得他们会很喜欢。”
喻嗔眼睛亮亮:“真吗?”她直在想,香弄好,到底要怎赚钱。
牧原这举动,算是瞌睡来递枕头。
牧原嘴角带上几分笑意:“嗯。”
喻嗔道:“确实想卖出去,但是不懂怎卖这个,如果你肯帮忙,实在是太好啦。香水只是半成品,保质期不长久,如果后期研制成功,能否再请你帮这个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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