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正失笑:“对,是。”
喻嗔松口气,站在他身边看他修。
柏正怕她感冒,动作不含糊,很快修好热水器,他道:“你再试试。”
喻嗔刚要点头,结果他转身,少年运动裤上,带着比褐色更深几点痕迹。
调香人,鼻子本就灵敏。
他眸光冷静沉着,往喻嗔家阳台上跳。
喻嗔捂住唇,压抑住惊呼声。
下刻,少年成功落在她家窄窄阳台上。
喻嗔被吓得心砰砰跳,他还有空逗她:“刺不刺激?”
“你有病吗?摔下去怎办?”
柏正躲也没躲,任塑料瓶轻飘飘砸到自己脑袋上。
阳台上少女快要爆炸。
他笑道:“够啊,你这样不热吗?”
柏正也明白喻嗔不会给自己开门。
她认定他耍流氓,尽管他真不是故意撞见她……
“你在这里做什!”
“不很明显吗,找你啊。”
“你看到什!”尽管很不想问这个问题,但喻嗔实在忍不住。
柏正顿顿,看眼她裹到脚踝被子,道:“你家热水器坏。”
别呢?喻嗔涨红脸,到底没勇气再问这句话。
喻嗔自己敲几下,但她不知道管不管用。她回到浴室开下花洒,依旧滴水不出来。喻嗔只好再次回到阳台上,盛夏阳光温暖,披条浴巾并不冷。
她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喻嗔四处看看,大树枝繁叶茂,雀鸟跃上枝头,偏头看她。
喻嗔低眸,终于看见树下少年。
因为大树繁茂,他身褐色运动服,十分不打眼。
他也正好抬起头,对上她眼睛。少年眸光带着几分闪躲,别开眼睛。
她嗅嗅,香
柏正眼里带着笑意:“还知道关心啊,不是认定耍流氓吗?先帮你把热水器修好,别生病。”
他神情颇坦然,径自走向热水器。
喻嗔时倒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冤枉他。
柏正身高足够,抬手就能检查问题。
刚刚看到那幕太让人上火发躁,他心不在焉,把螺丝钉拧回去,喻嗔走到他身边,带着几分别扭,轻声问:“你真什都没看到吗?”
但少女显然十分恼,她家积攒起来,准备卖“废品”全扔在他脚边。
柏正干脆往树上爬。
他动作很利落,甚至带点儿酷,喻嗔头皮发麻:“你做什?”
柏正站在枝干上,半蹲着,蓄力前看她眼。
粗壮枝干离阳台少说两米距离。
柏正仰头,问她:“会修,需要帮忙吗?”
喻嗔立即否决:“不要,你赶紧走。”
柏正并不意外,懒懒靠树边:“那你修,看着你修好。”
喻嗔能修好才怪!她又羞又恼,柏正肯定站好会儿,往她浴巾底下看。她拿起阳台上纸板、塑料瓶扔他:“混蛋,流氓。”
她准头不好,这些东西又没有什重量,不需风吹,落下去也不在她想砸地方,因此很少有砸中。
喻嗔愣愣,她看看自己角度和他角度,脸下红得彻底。
她头脑空白瞬,忍住声没吭,跑进屋子里找夏凉被裹住自己。
喻嗔回到阳台,怒道:“柏正!”
柏正反应也很快,趁她藏春光,他手上血全擦到棒球帽上,然后把帽子往树枝上挂。
少年调整好表情,手插兜里,含笑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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