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卫生间,柏正压抑住语气里兴奋,催促她:“给脱裤子。”
“?”喻嗔瞪大眼睛看着他。
柏正回看她:“你别看就是。”
喻嗔实在忍不住:“你还要脸吗?”
她高声喊:“徐叔!”
他说:“想去卫生间,动不,你扶下。”
“哦,好。”她下意识应声,去扶柏正。
少年沉甸甸,她轻轻闷哼声,努力支撑起他体重。
这种重压,让喻嗔瞌睡醒大半,她反应过来:“去叫徐叔。”
“不要他,就你。”
“柏正!”
“在。”
喻嗔好后悔,早知道她就不说那话,谁心里高兴?个活人带着几分痴恋病态目光在旁边,喻嗔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半夜下雨之前,她已经香香睡着。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柏正在她心里,早已经意味着安全感。
柏正分钟都不想睡,就这样看着她。
都觉得恐怖,老柏知道,就告诉句话。”
“他说,遇鬼,则与之斗,斗不过,顶多与它样。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但确实镇定下来,那天以后,再也没有怕过鬼。”
喻嗔眨眨眼睛,突然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她看着柏正眼里笑意,不忍去想他童年到底是怎度过,轻声问:“你很崇敬柏总吗?”
柏正没否认。
门外打瞌睡徐学民听见,眼观鼻,鼻观心。
徐学民这个人,绝对是历代主人最忠诚最合格下属。
哪怕主人说,徐学民,放火。徐学民也只会利索拿出打火机。
他如果会阻止主人,就不会有柏正错误出生。
因此只要柏正不喊他,他绝对不吭声。
喻嗔说:“不要那你就忍着。”
柏正低眸,看着她脸颊,很平静地说:“忍着就忍着。”
喻嗔觉得他疯。
两个人僵持会儿,柏正漫不经心道:“为什动不,为什像个瘫子,连上厕所都要人扶,都是因为有个小没良心,去救伪君子。”
“好吧。”喻嗔妥协,“你别说。”
然而不睡,就会面临个问题。
他脸色沉沉,忍住想上厕所欲望。
憋许久,他清楚不可能真憋夜,柏正想想门外老徐,再看看少女嫩生生脸蛋儿。
柏正下决定:“喻嗔,醒醒。”
喻嗔迷迷糊糊,被人叫醒,眼神朦胧地对上少年黑瞳。
他只问她:“现在还怕不怕?”
喻嗔摇摇头:“不怕。”其实他在身边,她什都不必害怕。
柏正确实很规矩,什都没做。
但他眼神让喻嗔受不,她说:“你能不能转过去,别看。”
柏正说:“你连喜欢都说,看看你怎,知道你心里高兴,不用说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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