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道:“你回头看着说,就相信。”
柏正脚步顿顿,其实这时候,他已经看不见。
然而这条路,他练习过。
为与她相爱,他学着成长,为与她分开,他闭着眼,演练过无数次铁血心肠。
即便看不见,柏正依旧步步,走向会所里面。他并没有听她话回头。
下刻,她捧住少年冰冷脸,垫脚吻上去。
她吻又轻又温柔,离开他,她才认真又固执地说:“如果以前没有,以后会有值得你对好地方。心里为你空出片地,为你种上辈子花儿。会保护你,体谅你,永远不放弃你,珍惜你。”
这些美好设想,让他疼得瞳孔轻颤。
那天晚上。
他问徐学民,你知道世上最可怕,最残忍事情是什吗?
柏正嗓音干涩冷漠:“不需要。”
他转身要走,喻嗔连忙拉住他。手指擦过他指尖,他触电样,收回自己手,冲她吼道:“都说对你不感兴趣,你还这固执做什!”
如果她握住他手,就会发现,他掌心早就被掐得鲜血淋漓。
喻嗔也想哭,他第次这样吼她。
“可是不相信,你定发生什事,是上次去涟水吗,你哪里受伤?柏正,你痛不痛啊?”
两个人走到外面,夜风吹得人脸颊干涩。
“要说什说吧,不要浪费时间。”
喻嗔吸吸鼻子,让自己不要有哭腔,她从前什都相信,可现在,她什都不信,只信柏正爱。
“今天换裙子来见你,好看吗?”
柏正努力控制,不让眼眶发红,视线淡漠地落在她身上。
“别让她跟进来。”他语气冰冷地说。
然而他背对着她,眼眶是红,眼泪滚落下来。
工作人员讷讷道:“好。”
柏正走,再也没有回头。喻嗔想进去,被拦在门外。
喻嗔记得这天,天空墨蓝色,这晚没有流星雨。他说不再爱她,连天空,都不肯赏光回。
近在咫尺,却只能握住空气。明明得到,却又无形失去。
柏正推开她。
他转身:“你走吧,别惹发火。丁梓妍早就说过,厌烦,她下场,就是你下场。”
喻嗔再也忍不住,声音哽咽:“你不喜欢吗?”
“对。”是要不起,不敢要。
你痛吗柏正?
他痛啊,痛得快死去,然而他站在无望深渊里,怎舍得拖着生命里最后缕光下地狱。
他脏得连自己都没法正视自己。
“你那个自闭症哥哥没告诉你吗?什事都没有。去你们那个破地方,让后悔,喻嗔,你没有哪点,值得让险些丢命。越想越觉得没意思,现在你听懂吗?”
她摇摇头。
少女穿着淡紫色裙子,像紫荆垂落时,最浅那抹色彩。他连多看她几眼都不敢,直到此刻,她俏生生站在他面前,他才发现,她究竟有多好看。
她从来都是美,以至于,要离开她,他心都快碎裂掉。
喻嗔说:“不知道你怎,但是知道怎。柏正,很久以前,你问愿不愿意在身上文个你名字,想现在能够告诉你答案。可以。”
愿意为你,不怕痛,不怕世人眼光,勇敢回。
把你烙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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