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您保证,这绝对不是在做梦。”
“知道。”柏正说,他下死手掐自己,血肉都青,会痛,却让他高兴起来。但徘徊不去忧虑,顷刻又涌上来,“但如果今晚以后,她又反悔怎办?”
要是明天天亮,喻嗔才后知后觉,觉得他恶心不堪,那怎办?
徐学民知道自己没法改变他思想。现在柏正就是只尝到希望惊弓之鸟,估计步都不舍得挪窝。
“明天您可以找喻小姐确认下,但您需要让自己状
他愣愣,实在不敢相信。
缓过来,徐学民开始替柏正高兴,这几年,柏少多不容易,他全都清楚。她点点青睐,就能让柏少完完整整活着。
老少站在人家楼底下,这时候有小区其他住户回来,收伞以后,用惊疑不定目光看着他们,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报警。
徐学民咳声:“您要不要先回去?”
这都快凌晨三点,守在这里,四处还没有光,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三楼灯光已经灭,徐学民跟着看,浑浊老眼什也看不清,不知道柏少在看什劲。
徐学民叹息声,还是被人抛弃吧。
他撑伞走过去,本来以为,会看见心如死灰柏正,没想到对上个唇角止不住上扬男人。
徐学民:……
稳重如老徐,此刻也慌。这莫不是被刺激到疯吧,柏正都多久没笑过?上次笑还是三年前,徐学民都快不记得他笑起来是什样子。
喻嗔说得不错,徐学民直在等柏正回来。
跟徐家主子,徐学民这辈子可算是操碎心。他倒不怕柏正出什事,而是担心柏正把梁家那傻小子给砍。
按理说这个点已经凌晨,街上直下着雨,宴会都散,可是柏正还没回来,徐学民坐不住,连忙去寻自己小主子。
来时候,徐学民心中想无数次,可能会发生哪些情况,该怎善后。
最大两种可能,第是喻小姐真看上梁小子,柏少黯然神伤。
柏正说:“怕在做梦。”
那个拥抱太短暂,就被祝婉打断,柏正总觉得不真实。然而他目前这种状态,喻嗔就算陪着他天夜,他也不会觉得踏实。
得不到前还算好,这才沾手,就怕失去。
黄粱梦,有时候也是件残忍事情。
徐学民也觉得像在做梦,但他不能这说啊,不然人家真报警。
“徐学民,这是在做梦吗?”他低声道,“好久没有这快活。”
心脏像是被注入兴奋剂,让他浑身每个毛孔都在战栗,这是快活滋味。
过去几年,他生活中被死寂、黑暗侵占,身边只有个严肃沉默徐学民。
然而今天,被他年少时视作女神女孩,竟不介意他这身血脉,还温柔得抱他。
徐学民总算品出味儿来,合着他家小主子说真相,没被人嫌弃?
第二,则是柏少给人家说真相,被人抛弃。
总之没有种是好,徐学民之所以现在来找人,也是不想直面柏正情场失意。别人情场失意会好,徐家这几位失意要命。
柏少最好自己先冷静下。
到喻嗔家小区,徐学民眼就看见站在屋檐下柏正。
外面天黑黢黢,借着小区灯光,勉强看清男人高大背影。他仰着头,动不动地望着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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