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姆霍尔兹·华生先生身体壮实,深厚胸膛,宽阔肩头,魁梧个子,可是行动迅速,步履矫捷而富于弹性。脖子像根结实圆柱,撑起个轮廓美丽头。深色鬈发,五官棱角分明。确漂亮非凡,引人注目。正如他秘书所不疲倦地重复:每公分都是个阿尔法加。他职业是情绪工程学院写作系讲师,业余又从事教育活动,是个在职情绪工程师。他定期为《每时广播》写稿,写感官片脚本,而且精通写口号和睡眠教育顺口溜奥妙。
能干,他上司对他评价是,“也许,(说到此他们便摇摇头,含义深刻地放低嗓门)过分能干点。”
是,过分能干点,他们没有错。智力过高对于赫姆霍尔兹·华生所产生后果跟生理缺陷对于伯纳·马克思所产生后果很为相似。骨架太小
待?那问题叫他日夜不安,却并非没有道理。因为伽玛们、德尔塔们和爱扑塞隆们经过定程度条件设置,总是把社会地位优越性和个子大小挂钩。实际上由于睡眠教育,有利于大个子偏见普遍存在。因此他追求女人嘲笑他;跟他同级男人拿他恶作剧。种种嘲笑使他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既以局外人自居,他行为举止也就像个局外人。这就更加深别人对他偏见,加剧他身体缺陷所引起轻蔑和敌意,从而又反过来加深他局外感和孤独感。种怕被轻视长期畏惧使他回避他同级人,使他在处理下级问题时产生很强烈自尊意识。他多妒忌亨利·福斯特和本尼托·胡佛呀!那些人要个爱扑塞隆服从并不需要大喊大叫,把自己地位看做是理所当然,他们在种性制度里如鱼得水,悠然自得,没有自意识,对自己环境优越和舒适也熟视无睹。
他仿佛觉得那两个随从把他飞机推上屋顶时有点不大情愿,动作慢吞吞。
“快点!’帕纳生气地说。有个随从瞟他眼。他从那双茫然灰白眼里觉察到是种畜生般藐视吗?“快点!”他喊叫得更大声,声音里夹着种难听干涩。
他上飞机,分钟后已向南边河上飞去。
几个宣传局和情绪工程学院都在海军大街幢六十层大楼里。那楼地下室和下面几层由伦敦三大报纸——《每时广播》(种供高种姓阅读报纸)、浅绿色《伽玛杂志》和咖啡色绝对使用单音节字《德尔塔镜报》印刷厂和办公室占用。往上分别是电视宣传局、感官电影局和合成声与音乐局——共占二十二层。再往上是研究实验室和铺设软地毯房间——是供录音带写作作家和合成音乐作曲家精心推敲地方。最上面十八层楼全部由情绪工程学院占用。
伯纳在宣传大厦楼顶降落,下飞机。
“给下面赫姆霍尔兹·华生先生打个电话,”他命令门房伽玛加,“通知他伯纳·马克思在屋顶上等候。”
他坐下来点燃支香烟。
电话打来时赫姆霍尔兹华生先生正在写作。
“告诉他立刻就来,”他说毕挂上话筒,然后转身对秘书说,“东西就交给你收拾。”他对她那明媚微笑不予理会,仍用公事公办口气说着话,同时站起身子,迅速来到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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