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福帝!他还不是最后个。围着桌子共是十二张椅子,还有三张空着。他尽可能不惹眼地溜到最近椅子旁边,打算对后来人皱眉头——不管是谁。
“你今天下午玩是什?”他左边个姑娘转身向他,问道,“障碍球还是电磁球?”
伯纳望她眼(天哪!是摩尔根娜·罗斯柴尔德),便红着脸告诉她他
子能够比上你呀,亲爱小瓶子。”
列宁娜和亨利跟别四百对舞伴起在西敏寺转着圈跳着五步舞时,也漫舞于另外个世界——那温馨、绚丽、友爱缠绵唆麻假日世界。每个人是多和善,多漂亮,多风趣可爱呀!“瓶子呀,永远需要瓶子……”可是列宁娜和亨利已经得到他们所需要东西……他们此时此地已经在瓶子里,在安安稳稳瓶子里,那里永远和煦,天空四季蔚蓝。在十六个人筋疲力尽,放下色唆风之后,合成乐音箱放起最新马尔萨斯忧伤曲,此时他俩差不多就是对孪生胚胎,在瓶里代血剂海浪中轻轻地起伏澹荡。
“晚安,亲爱朋友们。晚安,亲爱朋友们。”大喇叭用亲切悦耳礼貌掩盖着它们命令。“晚安,亲爱朋友们……。”
列宁娜和亨利跟众人起规规矩矩离开大楼。令人沮丧星星已经在天顶运行好大截路。可是尽管空中隔断视野市招已经大多消失,两个年轻人仍然欢天喜地,没有意识到黑夜。
在舞会结束前半小时就吞下第二剂唆麻已在现实世界跟他俩之间竖起堵穿木透墙壁。两人在瓶子里穿过街道,在瓶子里塔电梯来到二十八楼亨利房间。可是,虽然在瓶子里,而且吞第二剂唆麻,列宁娜并没有忘记按照规定做好切避孕准备。多年来深人睡眠教育和从十二岁到十七岁每周三次马尔萨斯操训练,已经把采取这类预防措施弄得像眨眼睛样,几乎自动化,不能缺少。
“哦,那叫想起来,”列宁娜从浴室回来时说,“范尼·克朗要想知道,你给那条可爱绿色摩洛哥皮药剂带是从什地方弄到。”
每隔周星期四是伯纳团结礼拜日。在爱神会堂(最近赫姆霍尔兹按照第二条款被选进会堂管委会)提前吃过午饭,伯纳告别朋友,在房顶上叫部出租直升机,命令驾驶员往福特森社区歌厅飞去。飞机上升约两百公尺便转向东方,转弯时伯纳眼前已出现那巍峨壮丽歌厅大楼。三百二十公尺高人造卡拉拉大理石建筑为炽热白色泛光映照着,高耸于路德山之上。大楼直升机平台四角,各有个硕大无朋T字架,在夜色衬托下闪着红光,二十四支金喇叭呜呜地演奏着庄严合成乐。
“倒霉,迟到。”伯纳眼看见歌厅大钟大亨利就自言自语说。确,在他付出租飞机费时大亨利已经敲响。“福,”金钟宽宏低音齐声讴歌起来,“福,福,福…
…”连敲九下。伯纳直奔电梯而去。
福帝日庆祝暨社区群众歌咏会礼堂在大楼底层。上面是七千间房,每层百间,团结小组便在这里进行双周祈祷。伯纳下到第三十三层,匆忙跑过走廊,在三二零室门口迟疑下,鼓足勇气,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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