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照样,”约翰坚持,“认为这不合适。”
大夫耸耸肩。“好,如果你宁可让她发疯样叫喊,喊个没完话,你可以…
…。”
约翰最后只好让步。琳妲得到竣麻。从此以后她便呆在三十七楼伯纳公寓小房间里,躺在床上,永远开着收音机、电视机永远开着印度薄荷香水,让它滴着;唆麻片放在伸手就够得着地方——她呆在那儿,却又压根不在那儿。她永远在辽远处度假,在虚无缥缈地方,在另个世界。那儿收音机音乐是个色彩绚烂深渊,个滑音演奏悸动深渊,通向个光明灿烂绝对信念中心(其间经过多少美妙曲折);在那
授精室那幕之后,伦敦上层种姓都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下这位妙人。那野蛮人竟然跑到孵化与条件设置中心主任——倒不如说是前主任,因为这可怜人随即辞职,再也没有进过中。动——面前,扑通声跪倒在地,叫他“爸爸”。(这恶作剧精彩得叫人不敢相信。)而相反,琳妲却没有引起注意,谁也没有想过要看她。把人称做妈妈原本是过分玩笑,是种亵渎。何况她跟别人样,是从瓶子里孵化出来,是设定过条件人,不是真正野蛮人,因此她不可能真正引起怪念头。最后,还有她那副模样——这才是人们木希望看见可怜琳妲最大理由。青春不再,肥胖臃肿,口坏牙,满脸斑点。还有那身材(福帝呀!)见她你不能不作呕,打心眼里作呕。因此优秀人都决心不见琳妲。而琳妲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见他们。回归文明意味着回归唆麻,不但可以躺在床上天又天地享受唆麻假日,而且醒过来不会头痛,恶心,想呕吐。用不着感到像喝佩瑶特样心虚、抬不起头,仿佛干什反社会可耻罪行。
唆麻不会开这种刻薄玩笑。它所给予假期是完美,如果说随后早上也不愉快话,却并非由于内在感受,只是觉得不如唆麻假日那快活而已。补救办法是继续度假。她不断贪婪地吵着要求增加唆麻剂量和次数。萧医生起初反对,后来就按照她要求给她。她天吞下唆麻竟达二十克之多。
“那会叫她在两个月之内死去。”医生对伯纳透露真情。“有天她呼吸系统中心会瘫痪,不能呼吸,于是就完。倒也是好事。们如果能够返老还童,那又是另外回事,可惜办不到。”
出乎每个人意料之外(琳妲在度唆麻假,不会碍事),提出反对倒是约翰。
“咱们给她那大分量岂不是要缩短她寿命吗?”
“在某种意义上讲,是,”萧大夫承认,“可是从另种意义上讲们实际上是在延长她寿命。”小伙子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唆麻让你失去几年寿命,”大夫说下去,“但是,想想它在时间以外给你悠久岁月吧。那是长得难以计量。每次唆麻假在们祖先眼里都是永恒呢。”
约翰开始明白。“原来永恒只在们嘴上和眼睛里。”他喃喃地说。
“你说什?”
“没有说什。”
“当然,”萧大夫说下去,“别人有正经工作要做你就不能打发他到永恒去,可是她并没有什正经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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