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妒忌?”他说。
赫姆霍尔兹摇摇头。“感到有点悲哀,如此而已。”他说。
伯纳怒气冲冲地走掉。以后再也不跟赫姆霍尔兹说话,他对自己说。
日子天天过去,成功在伯纳脑袋里嘶嘶地响,让他跟那个他向不满世界和解,其效果有如切美酒。只要这个社会承认他是个重要人物,切秩序都是好。
但是尽管他成功使他和解,他仍然拒绝放弃对现存秩序批判,因为批判行为提高他重要感,让他觉得自己伟大多。何况他还真正感到有些东西应当批判(同时他也确实喜欢做个成功人,得到想得到姑娘)。他在因为野蛮人而讨好他人面前总想摆出副离经叛道者挑剔形象。人家当面有礼貌地听着,背后却摇头。“那小青年没有好下场。”他们说,同时很有把握地预言,他们早晚会见到他倒霉。“那时他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野蛮人帮助他脱离危险,”他们说。不过,第个野蛮人还在,他们还得客气。而他则因为他们客气老觉得自己确实伟大——伟大。同时快活得飘飘然,比空气还轻。
儿,闪烁在电视机里形象是某些在美妙得难以描述,全是歌唱感官片里演员。在那儿滴下印度薄荷不光是香水,也是阳光,也是百万只色唆风,也是跟她做爱波培,只是比那还要美妙得多,美妙得没法比,而且无穷无尽。
“是,们没有办法返老还童。但是很高兴。”萧大夫下结论,“有这个机会看到人类衰老标本。非常感谢你找来。”他跟伯纳热烈地握手。
于是人们以后所关注就只有约翰。由于只能够通过公认监护人伯纳才能见到约翰,伯纳现在才平生第次发现自己不但受到正常对待,而且成个风云人物。
人们再也不谈论他代血剂里酒精,也不再嘲笑他外表。亨利·福斯特改常态,对他亲切起来。本尼托·胡佛送给他份礼物,六包性激素口香糖。命运预定局局长助理也反常态.几乎卑躬屈节地要求伯纳邀请他去参加他晚会。至于女人嘛,只要伯纳有点邀请暗示,谁都可以让他上手。
“伯纳邀请下星期三去跟野人见面呢。”范尼得意地宣布。
“比空气还轻。”伯纳说,指着天上。
气象部门探索气球在阳光里闪着玫瑰色光,像天上颗珍珠,高高飘在他们头顶。
“……对上述野蛮人,”伯纳指点着说,“展示文明生活
“很高兴,”列宁娜说,“现在你得承认你对伯纳看法是错。你不觉得他相当可爱吗?”
范尼点点头。“而且还要说,”她说道,“感到惊讶,却愉快”
装瓶车间主任、命运预定主任和授精司长三位助理、情感工程学院感官片教授、西敏寺社区歌咏大厅经理板块诺夫斯基化监督——伯纳要人名单没有个完。
“这周到手六个姑娘,”他对赫姆霍尔兹·华生说体已话。“星期—个,星期三两个,星期五加两个,星期六加个。要是有时间或是有兴趣话,至少还有十二个姑娘迫不及待想要……。”
赫姆霍尔兹阴沉着脸,不以为然地听他吹嘘,声不响。伯纳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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