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另外间屋子里,那野蛮人在大踏步地走来走去,踏着鼓点和魔咒节奏。
“鹤鹤在干那把戏,金色小苍蝇在面前也公然交尾。”话句震响在他耳里,令他发疯。“她自己干起那回事来,比臭鼬和骚马还要浪得多哩。她们上半身虽是女人,下半身却是*荡妖怪;腰带以上虽由天神占有,腰带以下全归群魔鬼;那里是地狱,那里是黑暗,那里是硫磺火坑,灼热,恶臭,糜烂。啐!啐!呸!呸!好药剂师,你给称两扇香,让解解想象中臭气”
“约翰,”浴室里传来阵哀求,“约翰。”
“啊,你这野草闲花啊!你颜色是这样娇美,你香气是这样芬芳,人家看见你,嗅到你就会心疼。难道这本
“可别——那讲。”
“该死婊子!”
“克唆麻胜过……”她开始。
野蛮人猛然推,她个趔趄,摔倒。“滚吧!”他咄咄逼人地俯瞰着她,叫道:“别叫看见你,否则杀掉你。”他捏紧拳头。
列宁娜举起胳臂,想挡住脸:“别,求你别,约翰……”
色裂开,像整整齐齐切开苹果。两条胳臂晃,右脚抬,左脚抬,拉链内衣也落到地上,像是泄气,失去生命。
她仍然穿着鞋袜,俏皮地斜戴着白色小帽,向他走来。“亲爱,亲爱!你怎不早说呢!”她向他伸出双臂。
可是野蛮人并没有用“亲爱!”作答,也没有伸出胳臂,反倒是吓得倒退几步,向她连连挥着双手,好像在驱赶着闯进来毒蛇猛兽。退四步已经靠近墙壁。
“亲亲!”列宁娜说,双手放到他肩头,身子贴过去。“抱紧,抱得陶醉,爱。”她心里也有诗,知道些能够歌唱话句,是符咒,是鼓点。“吻吧。”
她闭上眼睛,声音降成睡意朦脓呢喃,“吻得昏过去吧,拥抱吧,亲亲,温柔地……”
“快滚,快!”
她用恐怖眼光盯着他每个动作,翻身爬起,仍然举着条胳臂遮住脸,躬着身子向浴室跑去。
巴掌狠狠地打发她快滚,声音像手枪。
“哦呜!”列宁娜往前蹿。
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安全有保证,再慢慢观察自己受到伤害。她背对着镜子,扭过头从左肩望去,珍珠色皮肤上有个鲜明红色巴掌印。她小心翼翼地揉着受伤部位。
野蛮人抓住她手腕,从肩上甩开她双臂,粗野地把她推到几尺以外。
“啊,你弄疼。你……哦!”她突然不做声,恐怖已让她忘记疼痛。她睁开眼睛,看见他面孔——不,那不是他面孔,而是张陌生人凶狠面孔。苍白,扭曲,由于某种疯狂。难以解释狂怒抽搐着。她惊呆。“你怎啦,约翰?”她低声说。他没有回答。只用那双疯狂眼睛盯住她脸。他那握住她手腕手在发抖。他不规则地深深地喘着气。声音微弱,几乎听不见,却很可怕。她突然听见他在咬牙。“怎回事?”她几乎尖叫起来。
他仿佛被她叫声惊醒,抓住她双肩摇晃着她。“婊子!”他大叫,“不要脸婊子!”
“啊,别,别。”被他摇晃,她声音奇怪地颤抖着,抗议道。
“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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